“小的确实认识赖理全,但这段时间并未见过,您说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啊。大人若是不行,可以查账,小的这就将店里的账本都拿来给大人过目。” 账本上自然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方明宴知道,很多店里都有两套账本。 明面一套,暗地里一套。 明面上的账本,是可以给官府查账用的,能见人,不坏事。 暗地里的那一套账本,可就不好说了。这套账本甚至连请的账房都不知道,只有个别的亲信才知道。若没有特别信得过的人,那就只有掌柜的自己一个人知道。 还有更谨慎的,这一笔笔见不得人的账都记在心里,既无人知晓,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柳掌柜显然就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 就算如他们猜想,赖理全来找过柳掌柜,用白玉球里的东西,在这里换了现银,那也是偷偷摸摸避着人的。 这件事情很可能只有赖理全和柳掌柜两个人知道。 现在赖理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天底下就剩下柳掌柜自己知道了。 秘密这两个字,所谓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才是秘密。 现在这就是一个,只有柳掌柜自己知道的秘密了。 刑狱司的名声虽然不太好听,方明宴也不能在毫无证据只是猜测的情况下,把柳掌柜抓起来严刑拷打。 且白玉球只有拳头那么大,里面藏着的东西更小,又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更是无处去寻。哪怕就是放在眼前,也认不出啊。 当铺所有的人都单独审问了一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都不知道。 唯有柳掌柜,八风不动,气定神闲。 荆风华偷偷将姜云心拽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 姜云心听听,觉得可以,点头。 然后两人就回去。 方明宴正在和柳掌柜对峙,有些烦躁。 姜云心劝他:“大人,看柳掌柜如此笃定,我觉得确实与他无关。这东西,可能确实不是他拿的。” 柳掌柜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方明宴看一眼姜云心,心里有些奇怪。 这话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样子啊,你刚才和荆风华鬼鬼祟祟的商量半天,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使吗? 姜云心又东扯西扯了几句,便劝方明宴撤了。 方明宴始终觉得柳掌柜可疑,觉得还可以再问问,但是姜云心劝退,肯定有原因,也就顺着应了。 临走的时候,姜云心对柳掌柜说:“柳掌柜,虽然赖理全没有将东西卖到你们当铺,但是我知道兴和当铺是京城最大的当铺之一,若是旁人得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