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吃饭。” 灵愫不耐烦地“啧”了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嘴怎么还是这么毒。” 见阁主不吭气,她又接着说:“真的,你有时说话很难听。还好我有颗强大的心脏,要不然迟早被你气死。” 俩人进了船舱里。 阁主不搭理她这抱怨话,反而开口说起另一件事。 “半年前,我去沧州办事,居然在那里碰见了蔡逯。” “真的假的?不是在诓我?哎,我说,你出去办事,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么。” 阁主翻她个白眼。 “我哪一次出去办事没提前跟你报备过,你呢,不是在练武,就是在哄情人,什么时候把我的话听进去过?” 灵愫“哦哦”两声。 蔡逯。 时隔八年,她再次想起他。 是当年的任务对象,是被她反复折磨的…… 一条可怜小狗。 她问:“他现在成什么样了?” 本是随口一问,可阁主听了这话,却沉默起来,不再回话。 “说啊,他现在成什么样了。是大腹便便油腻男?还是两鬓花白老大叔?说呀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灵愫晃着阁主的胳膊,可阁主一直不回她。 这就怪了。 她的好奇心忽地窜升到顶峰。 她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阁主回过神,“什么?” 可就在等她回话时,她却又沉默了。 这下换阁主晃她的胳膊,“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灵愫:“我最讨厌你,说话总是说一半。” 阁主:…… 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随口搪塞:“急什么?总会见面呗。” 嘿,要从他嘴里问出个有用话,可真是难! 然而,越是不跟她说,她便越是会去想。 八年了,她三十岁了,蔡逯也该三十五岁了。 他到底会是什么样呢。 路上,灵愫提前给小谢递了信,告诉他,她要回来了。 她也给自己写了两句激励话。 第一句是:稳住,能赢。 她能抓住最后一个仇人,彻底从仇恨中解脱。 第二句是:去享受,而非发泄。 现在的她,多了一点点“良心”。 过去与情人相处,她总是在发泄情绪。现在她的情绪更稳定,更收放自如,她想去享受人生。 所以,也去享受与未来的情人调情吧。 * 压着七月末的尾巴,他们回到了盛京,选在一个不显眼的小渡口下船。 那小渡口,恰好落在北郊。 脚一落地,眼睛一抬。 原来这就叫“岁月如梭”、“时过境迁”。 八年前,北郊是个大荒地。 荒凉到想买个蔬果,都得“腾腾”跑八百里远。要是想喝口水,洗个身,就得推着堆满水桶的小破车,跑到山里打水。偏那路也崎岖,装十桶水,回到原地,颠簸得只剩两桶。 过去北郊风沙弥漫,要是想看看自己变黄变黑是什么模样,往这里站个半天,就能知道答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