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道:“你太慢了,我帮你。” 褚尧不自觉地抓紧身旁的衣物,眼再也阖不住了,歪着头,眼睛斜着看外面。 他可以看到一点蔡逯的靴底,离他好近,好近。 灵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根簪子,和一条红绳。 在褚尧惊恐的目光中,她用口语无情宣判:来玩点好玩的吧。 “咯吱——” 桌又晃了下。 蔡逯想真是邪门,干脆歇也不歇了,打算掀开桌布,看看这底下到底藏着什么物件。 他弯下腰,慢慢凑近。 褚尧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喉结滚动了下。 好像,感受到了蔡逯递来的呼吸。 他的手无助地在半空比划了下,被灵愫轻轻拍掉。 “蔡衙内,都散场了,还不走么?” 突然有道声音打断了蔡逯探近的动作。 蔡逯回马上,却没再关注这桌底下的动静。 他想里头无非是只猫或狗。 蔡逯笑了笑,“这次就先放过你。” 说完,抬脚走远。 结束了。 灵愫把手指摁.到褚尧的嘴里,“麻烦褚大夫把你自己的东西清理一下吧。” 红绸桌布并未将宴厅里的灯光全部挡住,一些微弱的光束洒在这个小天地,红黄交织,像是在虚幻的梦境里遨游了一场。 她垂下眼看。 褚尧俨然翻起了眼白。 她拍了拍他的脸,“一直抖,是不是很舒服?” 褚尧无助地“啊”了声,希望自己就此昏厥,不省人事。 这事的后果可想而知,褚尧又生气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他就炸了毛。 他像个怨夫在抱怨:“你还有没有底线了?那种情况下,都能下得去手?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蔡逯真的掀开桌布,那我们将会是怎样的身败名裂?你怎么面对他,我怎么面对他,我们怎么面对大家?” 说这话时,他正待在医馆的隔间里切菜,准备做午膳。 而始作俑者,只是歪着脑袋,说自己情不自禁,完全不当回事。 褚尧一气之下摔掉锅铲,“我出去冷静冷静!” 可刚出去走了一段路,他就想起来,灵愫不会做饭。 褚尧沉默一会儿,又拐了回去。 还是先把饭做好,再出去冷静好了。 谁曾想,等走到医馆前,却瞧见她满脸灰地跑了出来。 她说,她想着给他下碗面,给让他消消气。 她看面汤的颜色寡淡,就灵机一动,随便倒了些料进去。 灵愫指着冒烟的医馆,“然后,那间小厨屋就炸了。” 她比划着,“‘砰’一声!突然就炸了!” 褚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冒烟的医馆,无奈地吁了声长气。 事就是这么个严肃事,却因她的滑稽描述,添了几分好笑来。 褚尧拿帕子擦净她的脸,“你没伤到吧?” 她摇摇头,“还好我跑得快。” 她心有余悸,“怎么突然就炸了呢?真是稀罕。” 他还能怨她什么呢。为了让他消气,她都肯下厨房煮面条了。 万般思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切记,在厨房里,禁止灵机一动和灵光一现。” * 灵愫把褚尧扯到集市里的一家路边摊吃饭。 褚尧还不适应这么拥挤的环境,和这么肮脏的桌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