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么,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周望川起身,往厨房走去。 商暮躺在沙发上,看着厨房亮起的灯光和那道忙碌的人影。他摸了摸小腹,那里仍残余着欢愉的疼痛。而这是第一次,他不是躺在冰冷空旷的酒店,而是躺在柔软温暖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周望川给他披的薄毯。 过了一会儿,周望川端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过来,又拿来一颗药,让商暮吃下。 电视柜前仍然淌着一摊酒液与碎玻璃,周望川先把玻璃扫干净,又拖了一遍地。 拖第二遍时,腰身从后面被抱住了,商暮闷闷的声音传来:“你打我是治疗我,不违背你的准则和底线。” 周望川握住腰间的手,转过身来:“怎么起来了,吃了药好些了么?” “好多了。”商暮瞅着他,反问,“你呢?” 周望川道:“我也没事。” 商暮哦了一声,又道:“你确定?” 周望川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想啥呢,傻不傻。”他捧着商暮的脸,亲了亲嘴唇,“不是还要改设计稿么,去吧,有事就叫我。” 重新坐回书桌前,商暮变得平和而愉悦,堵塞的灵感也源源不断地流动。 凌晨两点,商暮改完了设计稿。 这个时候,周望川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放下手里的书,毫不意外地接起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听着,不时嗯一声,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对面像是问了什么话,他说了一段专业性很强的话,像在与对方辩论。又过了几分钟,电话挂断了。 商暮猜:“是那个姓徐的?” “嗯。” “说啥了?” “先是骂了我一通,说我年轻张狂,意气用事。”周望川道,“然后又质疑了我的术前评估,就几个不清楚的地方和我讨论。” “然后呢?” “然后?”周望川微笑说道,“然后他说,他不信任我的经验和判断,会与我一同操刀这台手术。” 商暮刚想说什么,周望川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几句,再次挂断。 “又是谁?” “院长。”周望川按灭手机,“他说徐主任年老固执,说话难听,让我不要介意。” 商暮啧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前脚挂断后脚就打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欺负你一个后辈?” 周望川笑了起来:“无所谓了。病人催我很久了,这台手术需要徐主任的经验和配合,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商暮想说他迂腐,却又觉得他眼里有光,便把话咽了回去。 夜色已深,但两人搂在一起,睡得非常香。 手术时间定在了下周三,正是腊月二十五,与商暮的珠宝设计比赛在同一天。 当天上午,周望川照常开车送商暮去公司,下车前,商暮道:“祝你成功。” 周望川微笑道:“也祝你成功。” 他拉住商暮的手腕,把人拽到怀里,斟酌着开口:“宝贝。” 商暮见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眯了眯眼,警惕地问:“你做错了什么事?老实交代。” 周望川失笑,只道:“你之前对我说,不要做迂腐书生,我听话了。所以,你也要听一次我的话。” “你先说来听听。”商暮很谨慎。 “你不是孤身一人,你可以依赖家人。”周望川道。 商暮听着这煽情的鸡汤,抬头便见他神色温柔深情,于是憋回了打趣的话语,只道:“行。那等我成功了,你要送我礼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