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不是故意要吻你的,”陈穆知道林殊止是看到他们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误会了什么,开口便要解释,“但除了接吻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殊止仿若没听到他的话,只问:“结婚证带了吗?” “带了。”陈穆气压极低,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或许我们还能再商量一下。” “不商量了,走吧。”林殊止带头走在前面。 他们算是来得比较早的那一批,队伍没有很长,只等了半个小时就进了离婚调解室。 陈穆满脸沮丧失望,林殊止心情倒是不错。 里面的调解员示意他们坐下。 林殊止坦荡荡地坐了,陈穆有点犹豫,他不想坐下,因为坐下就意味着事情即将成为定局。 调解员问他们:“二位是下定决心离婚了吗?” 陈穆答得很快:“没有。” 调解员又看向林殊止。 林殊止沉默着,无形中给出了答案。 调解员叹了口气,她见过许多这种一方想分开一方又有所留恋的伴侣,这种情况一般都需要分开调解,先将不想离婚的那一方请出去,留下想离婚的那方解开心结。 如果想离婚的那方松动了,那就尚有挽回的机会,如果态度还是十分坚决,那共同调解也没有什么意义。 陈穆被请到了休息室里等候着,休息室里的沙发柔软舒适,他却坐不住一点。 因为林殊止马上就要同他办理手续离婚。 林殊止在调解室里待了很久,墙上的时钟转过了大半圈,陈穆愈发焦躁,情急之下做了一些很掉价的行为。 他将耳朵贴在墙上,企图听清墙的另一边在聊些什么。 隔音没有那么差,他当然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人还没从墙上撤下来,休息室的门却开了。 林殊止从调解室里过来,正正好看见他贴着墙面偷听的样子。 林殊止有点想笑,却憋住了,说:“走吧。” “我们真的可以再商量一下的。”陈穆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尴尬,他一心只想挽回林殊止。 “回家也需要商量吗?” 陈穆一下反应不过来:“什么?” “不走吗?”林殊止又问他一次。 陈穆还定在原地。 方才的那一大段时间里,他都在思考如何力挽狂澜,甚至他都已经想好,如果现在无法挽回,那么离了婚也没有关系,人的心态一定要好,大不了他就死皮赖脸地求复合好了。 但看林殊止的意思,好像是不和他离婚了? “不走的话就——”林殊止意有所指地晃了晃手中的结婚证。 “走,当然要走。”陈穆猛地回过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