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瘦!” 听对方仍旧不言不语,她唱罢,来了个一字马,没练过,但年纪小,人又瘦,这种软功手到擒来,高高抬起腿,用脚趾夹住灯台上的灯罩准备拿下来擦拭的样子,女仆当然得有女仆的样子,得干活,忽听身后有人啪啪鼓掌,知道是谁,却故作吃惊的样子,脚一松,灯罩落地而碎。 她也装着猛然回头的:“你,更夫!” 然后腾腾奔过去:“你怎么又来了?” 对方答:“你说过我们再约会。” 她当然不会信,感觉这么大个人物不会像孙猴子沈稼辚那样的货色,没事勾搭勾搭小姑娘,他应该是来找沈稼轩,早晨来找沈稼轩不知为了何事,现在差不多就是为了自己,细细回顾早晨和他遭遇的场景,他突然问出沈稼轩,大概是猜出自己是谁,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装疯卖傻。 “你一个更夫你不好好干活跟我一个女仆约会,被大总统知道把你砍脑袋。” 对方笑容可掬:“不怕,大总统没你说的那么狠毒。” 洛醺看着屋里朦朦胧胧的光线,大惊失色的样子:“这怎么都要黑了,娘啊,我该不会是睡了一天。” 对方问:“屋子的主人没回来?” 洛醺摇头:“我一直在睡,不知道啊,不胜酒力,让你见笑。” 对方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喜欢喝酒?” 洛醺道:“就是好奇,没喝过这么好的酒,听说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都喝这种酒,我还听说北平有个六国饭店,那里面的菜老新奇了,去那里吃饭就像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省会似的。” 她说着目光中就无限向往和憧憬的样子,是故意把话题引出去,那是她离开总统府的手段。 对方问环顾下房间,感觉并没有什么人在此暗藏,也就是说沈稼轩不在,于是再问:“你很想去?” 洛醺哈哈大笑:“不是你一个更夫你问我这话,要是大总统问我这话我还信,你快哪凉快哪呆着吧。” 欲扬先抑,明着是贬低更夫,实际是在吹捧大总统,对方商量似的问:“我要是能带你去呢?” 洛醺非常肯定:“我不信。” 对方站起,手伸出:“请。” 洛醺撇嘴:“我就是不信。” 对方激她:“你不敢去?” 洛醺哼了声,趿拉上鞋:“走。” 两个人离开沈稼轩的住处,左拐右拐来到一个院子里,对方指着汽车道:“上去吧。” 洛醺看了看规规矩矩站立的士兵,规规矩矩站立的司机,规规矩矩站立的工作人员,确信这位就是大总统,装糊涂的惊呼:“天啊,你不是更夫,你是给大总统开车的?” 对方哈哈大笑:“怎么称呼都行,上去吧。” 洛醺拍拍自己的脸,继而抓起他的手咬了下,旁边的工作人员想上前阻止,这位被洛醺忽而称作更夫忽而称作司机的男人看了下工作人员,那几个人随即规规矩矩的退后。 洛醺感叹:“我看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能坐上大总统的车。” 半推半就的上了汽车,只等车子驶离总统府,她终于舒口气,猜想既然是大总统,绝对不是没事泡妞玩,他把自己带出必然是有着更为重要的目的,一时猜不到,只要离开就好,剩下的事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车子一路稳稳行驶,车内竟然没谁敢开口说话,只等到了六国饭店,下了车洛醺才发现,后面竟然还跟着两辆车,随即下来好多西装革履的壮汉,看上去应该都是大总统的保镖。 她稀里糊涂的随着那位至今没有透露身份的人物进了六国饭店,保镖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在后面掩护,饭店的工作人员突然发现了这一行人,立即高度紧张起来,就连里面很多客人都认出这位的身份,该避让的避让,该敬礼的经历。 洛醺偏着脑袋看看那位,舔了下嘴唇,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你好像不是司机。” 对方不答,只是习惯的哈哈大笑,然后也不用吩咐,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就忙着去安排就餐的一切。 洛醺也在琢磨怎么伺机逃跑,不能和大总统相处时间太长,否则自己非得露馅不可。 绞尽脑汁的想不出办法,往楼上走时,蓦然发现从上面走下来了一个熟人,那就是司徒盏,她如醍醐灌顶,立即有了脱身的主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