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朝窗外,却还是被浪雄发现,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洛醺鼻子有些堵塞,揉了揉眼睛敷衍道:“风太大。” 浪雄上下左右的看,车窗关着,哪里有风?他噗嗤又笑了,这小姑娘但凡开口必定让你笑,忽而明白这是洛醺的借口,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 洛醺转头看看精美的手帕,推辞道:“不要了,这么精美擦眼泪可惜了。” 浪雄塞到她手里:“再精美不用也是没有价值。”顿了顿补充:“美人除外。” 洛醺本着不能轻易接受男人的礼物,特别是手帕、荷包一类的敏感之物,又特别喜欢人家的手帕,于是掏出一块大洋道:“算我买的。” 浪雄毫不客气的接了那一块大洋,倚靠在车座后背上,用刀开始在大洋上雕刻,不多时雕刻好,举着大洋给洛醺看,那上面竟然是洛醺的名字,他道:“留着做纪念。” 火车在轰隆轰隆的疾驰,洛醺越来越没精神,不仅仅想沈稼轩,也想皓暄、麦子等人,这次去奉天读书可不是走亲戚,需要毕业才能回来,她在计算要和沈稼轩分别多少天,脑袋倚靠在车座和车窗的衔接处,迷迷糊糊的似要睡着。 突然感觉车厢内一暗,睁开眼睛发现车厢里多了两个男人,门口还堵着一个,看打扮流里流气的,猜想是不是遇到沈稼轩告诉她的车匪,就是霸着火车打劫的坏人。 她猜的没错,此三人经常在这趟列车抢夺乘客的财物,因为洛醺这个包厢居于最后,所以也就成了他们的首要目标,匪徒们进来忽然发现这里竟然藏着个美人,难免要调戏一番,为首的匪徒摇头摆尾的问洛醺:“叫什么名字?” 洛醺正迷糊呢,立即脱口道:“我不叫洛醺我叫张福。” 匪徒们愣住,对面的浪雄已经在偷笑。 她出门前就想好了,张福这样的名字显得比较丑比较穷比较低调,可是她的话适得其反,让匪徒们对她更来了兴趣,为首的挤着她坐下,差点坐到她腿上,还把身子往她身上靠过去,臭烘烘的嘴贴上去问:“多大了?” 洛醺眨着大眼想了想:“二十七。” 匪徒大吃一惊的样子:“二十七嫩成一包水,哥哥我喜欢,妹子跟哥走。” 洛醺本能的把身子躲开再躲开,突然掀开行李箱舀出一把剪刀对着那匪徒道:“要财没有要色没有要命也没有!” 然后,不仅仅那几个匪徒笑,就连浪雄都哈哈笑出声来,匪徒是笑她自不量力,浪雄是笑她言语继续这么天真无邪,那为首的匪徒一把夺下她手中的剪刀道:“妹子你也忒逗了,哥咋这么喜欢呢。” 后面跟班的匪徒有点着急:“大、大、大哥,还、还、还是赶紧发财去吧。” 为首的回头蹬了他一脚:“滚王八犊子,破嘴说话不好使就别说,卖呆去。” 他然后继续逗弄洛醺:“哥贼ji巴有钱,老鼻子了,跟哥让你享福。” 洛醺怒斥他:“你走开,否则我喊人了。” 匪首突然也不高兴了:“咋地看我二五眼啊,你喊啊,这趟车是哥我的天下。” 浪雄终于忍不住了,轻轻碰了碰他:“喂,不要欺负小姑娘。” 匪首没好气的推开他:“一边呆着去,等下别溅你一身血,哥几个都是道上混的,杀人不眨眼。” 浪雄哦了声,然后拉过洛醺坐在自己身边。 匪首咬牙切齿的威慑他:“小子,翘行啊,别以为你这身驴皮好看就了不得,哥几个抢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哪个不是乖乖就范。” 这个浪雄信,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嚣张,大白天的,火车上也没工作人员来过问,他不言语,只是用自己把洛醺堵在里面。 匪首薅起他的衣领喝道:“滚犊子!” 浪雄纹丝不动。 匪首回头给自己的兄弟使眼色,三人一起围上,后面的两个还拔出刀来,吓得洛醺掩口瞪眼。 啪啪啪!浪雄身子后仰靠在车座后背上,右腿踢出,速度快的让洛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三个匪徒倒地两个撞在包厢门上一个。 匪首突然恼羞成怒再次来打,浪雄顺势把那匪首按住,舀过茶桌上刚刚削苹果皮的刀噗嗤扎下,那匪首按在茶桌上的手竟然被刺穿,浪雄随即拔出刀来,匪首啊、啊的惨叫,知道遇见了厉害的角儿,急忙夺门逃走。 洛醺傻呆呆的靠在车座后背上,不是被匪徒吓的,而是被浪雄的狠辣吓的,看着血淋淋的刀,想着自己刚刚吃的苹果,突然胃里翻腾欲呕吐。 浪雄从箱子里舀出一张报纸,若无其事的擦拭下茶桌上留下的血迹,看洛醺云淡风轻的一笑:“没事了。” 洛醺却感觉故事才刚刚开始。rs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