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刁妇,区区小事何故出口伤人,汝之子先污在下,某盛怒自保,才会以水泼之,汝与汝子” 他义正言辞的说到这里,洛醺已经听得瞠目结舌,捂住他的嘴巴惊道:“大哥,你才出土的,你这样骂她根本听不懂。” 说来沈皓暄虽然被沈家所有人宠溺,但也深受父亲沈稼轩的教诲,骂人不会,读书又多,才弄成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状况。 狗剩媳妇当然听不懂,抢过骂道:“小王八少在这里咋咋呼呼,你媳妇给你戴了不知多少顶绿帽子。” 洛醺已经是忍无可忍,接着高喊一声:“无需再忍!”拾起地上沈皓暄挖泥用的小铲子就打向狗剩媳妇。 狗剩媳妇肥硕力气大,但看洛醺手上拿着的是铁家伙,当然害怕,拉着儿子扭头就跑。 洛醺拔腿就追:“你娘的,你别跑。”她也只会骂这样的一句。 突然从河边草坡上飞奔而来人,洛醺认识,是狗剩,他见媳妇和儿子被洛醺追,冲了过来截住洛醺,按理他们是不敢怎么对抗沈家的,但知道洛醺是沈家的童养媳,童养媳的地位非常低贱,也听说沈老太太经常虐待洛醺,狗剩就不怕了,一拳?在洛醺肩头,她立即向后倒去,幸好被后边的沈皓暄使劲用他自己的身体顶住。 洛醺得以站直身子,刚好今天诸多不顺,气无处发泄,抡起手中的铲子就打去狗剩,终究人家是个爷们,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扭,痛得她手中的铲子掉下,狗剩再使劲一推,她就跌倒在地,大怒,顺手抓起面前的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回手抛了过去,后脑勺长了第三只眼似的,准准的打在狗剩脑门上,登时血流出来。 “哎呀,杀人了!”狗剩媳妇呼天抢地。 狗剩摸去自己脑门,黏糊糊的拿下一看,满手是血,也怕,哇哇大叫,想重新来打洛醺,此时草坡上冲下很多沈家的伙计,还有管家顾芝山,及时制止住他。 狗剩媳妇嚎哭起来,不停的喊“杀人了” 顾芝山愣愣的看着一起倒地的洛醺和沈皓暄,不知道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还如此凶悍,当真对她是刮目相看了,劝说狗剩先回家包扎伤口,这件事他会禀报老爷沈稼轩,再行定夺该如此解决。 狗剩痛,也怕死,听话的转头想走,他媳妇拉住他不停的挤眉弄眼,然后把拇指食指弯成银元大小的一个圆圈,意思是,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去沈家讹他们一笔。 狗剩最后终于心领神会,也不回家包扎伤口了,吵吵嚷嚷的就往沈家而去。 沈家正在接待新人葛玉秀,听闻狗剩又来告状,伙计赶紧去找沈稼轩。 “什么,洛醺把狗剩打伤了?”沈稼轩简直难以置信,洛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狗剩是个大老爷们,满腹狐疑的带人往大堂而去。 此时大堂里已经挤满了人,本来都在迎接葛玉秀,这回齐齐来看热闹。 对待外事,沈老太太从来不抢儿子的风头,她端坐在一边,把正位让给沈稼轩坐了,李香韵、黄织秋还有新来的葛玉秀,并沈家众多伙计分列两边,狗剩和他媳妇还有儿子,一家三口站在中间,狗剩脸上都是血,哭咧咧的状告洛醺对他行凶。 沈稼轩先让顾芝山给狗剩清洗包扎伤口,怕感染严重,再询问事情的经过,狗剩媳妇添油加醋添枝加叶的描述一番,总之责任都在洛醺和沈皓暄那里。 沈老太太了解自己的孙子,更了解狗剩媳妇的为人,很是有些不高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孙子老实巴交的,只知道读书识字,哪里会打架。” 狗剩媳妇道:“你孙子厉害呢,你家那个孙媳妇更厉害。” 沈稼轩正色道:“无论怎样,不能听你一面之词,把洛醺和皓暄给我叫进来。” 顾芝山应声“是”出了大堂的门,洛醺和沈皓暄就等在门口准备接受沈稼轩的审问呢,顾芝山看了看洛醺,突然用手搓了搓她的脑袋,她的头发就蓬乱不堪了。 洛醺不明所以的瞪着他,不懂一向文质彬彬的管家今日为何对自己动手动脚。 顾芝山压低声音道:“理在你和小少爷,是他们先动手的。” 洛醺才茅塞顿开,顾芝山是为了让自己的模样更加凄惨,她受了启发,也去搓沈皓暄的脑袋,又在湿湿的泥土地上抓了把,然后把脏兮兮的手在自己身上和沈皓暄身上蹭了蹭,看彼此都惨不忍睹,才牵着沈皓暄的手走进大堂。 她们两个往沈稼轩和沈老太太面前一站,沈稼轩看她们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暗暗的笑,从来没发现这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小姑娘还会打架。 沈老太太已经哧溜下了高大的椅子,冲到沈皓暄身边,大哭:“我的孙子!”abcdefgabcdefg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