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快速旋转的滚筒里面,被裹挟着飞往了不知名的地方。身周的一切,空间乃至于时间都在不停倒退,唯独那明明应该毛骨耸然,但他却奇怪地觉得温和亲切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费舍尔啊啊啊啊啊!” 身边,埃姆哈特那标志性的公鸭嗓尖叫声如同故障了,又如同被某种奇怪的介质所隔绝,失真一样传入费舍尔的耳中。 不过费舍尔自己都自顾不暇,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只能专注于眼前如流光穿梭的眩晕。 他紧紧抓住旁边的埃姆哈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次回来比去的时候还要恐怖一万倍! 就在他快要被这不断拉进的时间长河给扯昏的时候,下一秒,他整个人也仿佛到了某处的缺口,不受控制地从此处快速地冲了出去。 从那并无方向的穿梭中倏忽脱出,费舍尔浑身上下便散发出了一股被烧焦一样的臭味,同时冒着一缕缕七彩斑斓的烟气在半空中不断滚动起来。 在那一刹那,在清新的空气涌入费舍尔鼻尖的时他先是一喜,因为这似乎就意味着他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但还没来得及等他高兴超过一秒钟,他整个人便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咚!咚!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费舍尔变作了炮弹本身,先是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圆形的大坑,然而还不消停地,他又接连弹起,在地面上滚动了好几圈、落下了几个大洞这才堪堪停下。 “哈……哈……哈……” 满身都是七彩烟气的费舍尔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地面上,身上天使种的白袍都被他的血液与某种不断涌动着深紫色光芒的符号沾惹,但还没等几秒钟,那些符号覆盖的部分便全部化为了齑粉,让此时的费舍尔的穿着变得破破烂烂、显得格外狼狈。 不仅是他,他手中一直被紧攥着的埃姆哈特也晕晕乎乎地滚落下来,一边颤动着身子,一边从口中吐出一枚枚金色的文字,然后“扑通”一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杀千刀的……拜……呕!!” 看来,即使如此,他还是对拜蒙的坏耿耿于怀。 费舍尔愣愣地看着上空,只见他的视线之中满是无云的蓝天,天空中偶然出现的黑点,待得费舍尔极目眺去时他才发现,原来那是一只只张开翅膀的鸟儿。 难道说,风暴海的天空在他们打开禁制之后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费舍尔还记得当时他和蕾妮夜晚进入风暴海时那云雾和结界萦绕的模样,没料到回到的时候已经大变了模样了…… 蕾妮呢? 当这个想法涌入脑海时,他便想要起身确认一下身周的环境,但这一动身体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吓人,这一下差点没把他的魂给动飞出去了。 “嘶!” 他咬着牙深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不可置信地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来,低头望去,却见自己腰子的位置陡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洞。 血洞其中,无数的混乱气息沾惹了他的血肉,正在不断增生和重组;血洞外侧,一道道紫色的混乱气息不断地腐蚀着他的肉体,但不知怎的,那腐蚀的力量很快就在他的体内随着时间消解。 先前不看还好,没看到伤口的时候,费舍尔只是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颇为颠簸的旅行。这一眼看去就像是把麻药的劲给消了一样,瞬间他就仿佛被无数把钢刀插入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当时在树大陆引爆蕾妮的印记去威胁桃公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如果当时这东西如果真是要爆了,就算自己没有被混乱污染,但让十九阶位桃公都心惊胆战的力量,就凭自己当时那还没有神话阶位的小身板怎么扛得住? 但问题是,当时为什么这力量又诡异地安静下来了,到最后要离开的时候又突然爆炸了? 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出现了赫莱尔那笑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