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那黑气形成的旋涡吸进了卫风的梦境? “师父,我尾巴痒。”卫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撒娇一样舔了舔,“师父,你帮我挠一挠。” “……”江顾觉得他有病。 但是他的手却不受控制一般,覆在了卫风湿滑柔软的鳞片上,那黏腻冰凉的触感顿时让他皱起了眉。 在他碰到鳞片的一刹那,缠在他身上的卫风忽然剧烈地哆嗦了一下,清俊的脸瞬间爆红,磕巴道:“师、师父,你别……别这样摸。” 江顾额头青筋直跳,他很想一脚将人踹开,甚至骂他两句,但他却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手掌以一个诡异的力道,不轻不重地从卫风的腰摸到了尾鳍,鼻腔间全都是鱼腥味。 江顾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卫风的渴望和情动,陌生的愉悦让他倍感诧异,浓郁的黑气缠绕住他的眼睛,模糊了他的意识,似乎想勾着他一同坠入情欲的深渊。 卫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搂住了他的脖子,有些黏腻的闷哼出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了颈间,紧接着便传来了柔软湿润的触感。 他生疏又笨拙地吻着江顾的锁骨和脖颈,一路流连到了他的下巴,而后大着胆子,手指按在了江顾的嘴唇上。 “师父……”他声音带着干热的燥意,夹着情动时的甜腻,或许还有欺师灭祖带来的悖德般的兴奋和刺激,以及心底掩藏着的不愿承认的怨怼和不甘。 江顾是他的。 师父也是他的。 如果周怀明是师父,那周怀明也应该是他的。 这只是个梦,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恐怖的威压忽然铺天盖地席卷而下,紧接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尾鳍,猛地将他摔进了湖水里。 噗通! 冰冷地水滴溅到了江顾脸上,他脸色黑沉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鲛鳞四散,臂断肢残,漫天冰锥从天而降钉入了五脏六腑,殷红的血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一圈圈地荡漾而开。 湿漉漉的银蓝色长发从白皙修长的指间溢出,江顾拎着卫风那颗孤零零还在滴血的脑袋放到了眼前,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恐怖的微笑,“小杂种,你平日里就做这种梦,嗯?” * “啊啊啊啊啊啊——”卫风被吓得惨叫出声,瞬间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两道人影同时被他吓得往后撤退了几步。 江林不可置信地拧起了眉,“他竟然醒了,欢梦香怎么可能失效?” 秦峙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没来得及刺入卫风脑中的傀儡针,僵硬地摇了摇头。 主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个傀儡更不可能知道了。 卫风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荒郊野岭显然不是清平峰。 但他看着面前两个大活人,竟生出一种奇异的安心。 没有人能比梦里的江顾更恐怖了! “不管了,就差最后一步。”江林一甩扇子,狭长的狐狸眼露出了抹妖冶的红光,“秦峙,下针入脑! ” “是。”秦峙朝着卫风走了过来。 三更半夜,荒郊野岭,阴风阵阵。 “你们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梦中梦——”卫风呆愣地看着目露红光有些眼熟的狐狸脸,又看了看举止僵硬高举长针的傀儡人,对着他们干笑了两声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嚎着飙出了两行泪,“啊啊啊啊救命啊师父!” 比起现实里被长针扎进脑子,他宁愿在梦里被江顾大卸八块! 第63章 年少春衫(九) 元神归位, 江顾猛地睁开了眼睛。 房中夜明珠散发着柔和明亮的光晕,窗外依旧夜色浓重,两片元神间的法阵和旋涡全都消失不见,但那片泛着红的黑气依旧连结在它们之间, 甚至比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