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笼罩着白色的建筑,暴雨倾盆,屋外刷刷作响的雨声又让死寂的环境添了分绝望的气息。 甚至不用过久的等待,死亡证明就这样结束了他困苦的人生。 沈倾离凝视着那覆盖着白布的担架缓缓而过,眼神如死水一般,平静得令人心悸。 彦弈桉颤抖着看着眼前的人,尽管近在咫尺,却仿佛遥在天边,如幻影般虚无。 沈倾离那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彦弈桉,毫无情绪波动地问道:“我哥呢?” 彦弈桉紧握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他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在另一家医院,医生说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 沈倾离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瘦削憔悴的彦弈桉,眼底的青色如同乌云般愈发浓重,甚至隐隐发黑,仿佛数日未眠。他眼神中掀起的轻微波澜,宛如深渊的召唤,让人不敢直视。 “我爸妈呢?”沈倾离如质问般直视着他,目光如箭,直直地射向彦弈桉。 彦弈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难道白偌席没有告诉沈倾离这个月发生的事情吗?不,沈倾离只是不敢相信。 “彦弈桉……” “我爸妈呢……” 窗外,电闪雷鸣,如怒兽般咆哮着,那震耳欲聋的声响令彦弈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被沈倾离的声音还是窗外的雷声吓到了。 “沈倾离……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彦弈桉阴郁的眼神里满是卑微和渴求,贪婪般望着眼前无情的人。 沈倾离才想起来自从他和彦弈桉发生关系后,自己便消失了,在沈倾离看来自己不过睡了一觉而已,可是在彦弈桉这却是整整五个多月,漫长而又孤寂。 许久,彦弈桉看着眼前面无表情毫无回应的人,最终自讽地勾了勾唇角。 终究不是自己的……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 忽然彦弈桉感觉到身上一暖,肩上被人拿着外套披上。 只见沈倾离淡淡地扫了一眼,对上彦弈桉的目光。 “叫司机来接你吧,下雨天不安全。”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是这一小小的举动,让原本荒芜之地有了巨大的贪念,一只瘦削的手抓住了沈倾离。 “我们一起回去好吗……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怕什么的,这样的雨天是最让彦弈桉害怕的,在大学时候沈倾离还嘲笑彦弈桉居然害怕打雷,可是每次都陪着他。 因为曾经在这样的下雨天,沈倾离离他而去,而他也总是在这样的天气被人抛弃,命运总是不停更迭变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