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耐性都一点一点烧干了。他扒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肌,上前一下捉住苗虎,将他举起来狠狠地摔到地上。 “嘭”的一声肉响,苗虎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满堂鼓掌喝彩,振臂高呼。 大汉又是一记飞踢过去,苗虎如同任人摆布的小石子一般被踢滑出去好远,背后撞向红漆柱子,炸开一片撕心裂肺的疼痛。 大汉走过去,又再度将苗虎从地上拽起来,高高举过头顶,正欲用膝盖骨将他的脊椎彻底顶断弄碎,不料苗虎这回却使出浑身解数抓住他的衣领,借着肩膀一翻,双腿死死地盘住他的脖子。 苗虎屈起食指,运出十足十的劲儿,往他太阳穴处狠击数下,直到最后一记落下,“喀”的一声,如同头骨碎裂的声响。 大汉瞪得目眦欲裂,双眼通红而浑浊,顷刻后轰然倒地。 苗虎仍不知对方死活,翻身起来压制在上,又对着黑胡子大汉的脸一顿狂捶不止,拳头闷闷地打在上头,着实令人心惊。 苗虎嘶吼着,哭喊着,“还我哥命来!还我哥命来!” 段崇冷声喝止道:“苗虎,住手。” 苗虎打下最后一拳,才算是收了手。他激烈地喘息着,难过又愤恨地抹了一把泪,抽着鼻子站到段崇身边去。 段崇幽然看向聂三省,“聂门主,我的人赢了。” 聂三省面如土色,他攥着拳,额上冒出一层汗水,叹道:“好、好小子!算你有本事!!今日我大月门认了这一栽。来人,将大小姐带出来,跟段大人走!” 段崇说:“不光是聂姑娘,还有门主。” 聂三省见他竟得寸进尺,喝道:“段崇,若拼命,我未必拼不过你!” “若是大月门自此销声匿迹,门主也觉得无所谓的话,尽可一试。” 紧接着,天空中又炸裂一个焰火。 聂三省知道,如若大月门当真毁于一旦,他必定无法向那个人交代,届时也是朝不保夕、难逃一死。如今若跟了段崇去,保着大月门苟延残喘一阵儿,说不定回来还能东山再起,将功赎罪。 “好!我便跟大人走一趟!” …… 晨曦有些清寒,许久才落下暖煦煦的光。 傅成璧一夜无眠,四更天才堪堪入睡,一直快到晌午才算醒来。她抱着棉被凝神望向一旁窗台上的香如海,已有两三雪白的花瓣儿落下来。 她打起精神,唤人进来服侍她梳洗。在门外把守的官兵已经又换了一轮,一早给傅成璧带了好消息来,说段崇已经离开大月门,现如今正在府衙处理公务,说不定午后就会回来。 傅成璧就站在走廊里远远望着、等着,果真,日头高了些时,就看见段崇带着人马回到驿站。 段崇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身后的苗虎。 苗虎抿了下唇,将段崇唤住。 他回身,听到苗虎说:“段大人,谢谢你给我能手刃仇人的机会。临行前,你问我的话,我已经有了答案。” 段崇挑眉,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苗虎说:“杀人不痛快,为我哥报仇才是痛快。可是……就算杀了他,我哥,我哥也回不来了。”他低低地哭起来,用袖子抹着眼泪。 段崇不会劝慰人的话,他知道一些伤痛必然得随着时间的流逝才会渐渐淡去,任谁劝、任谁说,都于事无补。 他轻淡地撂下一句话,“你底子不错,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到六扇门来。” 苗虎呆愣了一下,等段崇走出几步才躬身致谢,“多、多谢段大人!” 守在驿站门口的官兵上前,附在段崇耳侧说,“段大人,有两个人从早晨到现在一直在盯着郡主的房间。会不会,是聂三省的人……?” 段崇顺着他的目光往驿站对面的街道上看去,果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