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纪沅不喜欢和人交谈,闻时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却反倒发现,他的小男朋友似乎很喜欢听许知微说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闻时屿问。 江亦池开着车,淡淡回他:“没多久,这不刚到家就来接你们了。” 闻时屿“嗯”了声,转头又笑着问许知微:“许老师,去y国访学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本来回来准备在家休息一下,但听小池说你谈了对象,就想跟着来看看。” “什么时候弯的?”江亦池突然接话,“还以为你要和排球过一辈子呢,世界冠军。” “嗯……去年吧。”闻时屿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在为某人留些余地才说得这么模棱两可。但仔细一想,他这个回答倒是很严谨,今天是元旦,就连昨天都能算是去年。 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地说,“哪能呢,不过我再不表白,估计我对象就要和排球过一辈子了。” 毕竟纪沅触手可及的地方可能没他闻时屿,也绝对不可能没排球。别的小情侣同处一室干柴烈火,到了他们这儿,闻时屿一闭眼睛脑子就会想起昨天纪沅问他,要不要和他来对垫球。 纪沅在一旁忍着笑意,在一旁补刀,声音一如既往地淡:“闻老师,这两件事似乎并不冲突。” 闻时屿:“……” 下一秒,大家竟然一同笑了起来,就连江亦池嘴角都挂上了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们之中也就闻时屿话多些,纪沅并不觉得局促,竟也就这样热络的聊了一路。在这期间里,纪沅得知,江亦池凭借着极高的专业水平和胜诉率声名在外,同时也是那家律所的合伙人。这一路上,他几乎不讲话,但话头一旦落到他身上,他便会很快积极主动给予回应。许知微是本市政法大学法学院的老师,他谈吐自然,优雅随和,明明年长很多,却并不让纪沅觉得有距离感,反而让他觉得异常亲切。 很快便到了江亦池的律师事务所,办公室内,先前纪沅的律师早已把现有的资料整理好送了过来。 江亦池翻看了一下,问他:“进展如何?” 那位律师有些头疼,“这几天算是毫无进展吧,主要是那些聊天记录都被打码了,根本无从查证,转账记录正在调查。” 主要这种情况,应该首先联系发长文的始作俑者,可那个账号迟迟未曾回复,律师有权力查到ip,但对方有备而来,查到的ip都是虚拟的。 谁主张谁举证,可对方拿出虚假证据,在基于他的当事人身份特殊,要想洗清自身,只能先从自证开始,但话又说回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些证据想找出来不难,却实在麻烦。 现在的互联网,即便是澄清,大部分人也只会看一家之言,为喷而喷,即便发了律师函,也见效甚微,娱乐圈类似的案子不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