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被拎起来的人淡定非常,不仅双手依旧稳稳下垂放着,就是双脚也没做出什么挣扎的动作,脸上就更是波澜不惊了。 余可见状朝沈小少爷挥出了拳头,可惜——哪怕抬起手再挥出去只需要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可这时间似乎只是相对他们而言的,他的手甚至才刚刚举起,就见沈小少爷余下那手一挥,衣袖带起一股风声,他腾空而起,直接砸往地面,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折断声和肉.体与地面的碰撞声。 余可咬牙忍住了痛,从地上爬起,仍不忘惦记着谢礼安危,与沈小少爷叫板:“你放开我礼哥!” 钱管家也急忙劝解:“少、少爷,他、他是大少爷的朋友啊!” 沈小少爷却只用如猛兽般的目光锁定谢礼,加重手上力道,问话的声音冷如寒冰:“你是什么人?” 谢礼目光扫过沈小少爷不算粗壮的手臂,瞳孔中一闪而过对力量的渴望,他语气平静,说话也不疾不徐,似乎被提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谢礼。” 沈小少爷狐疑地看了一眼咬着牙忍痛却又恨不能杀了他的余可,又看了一眼淡定的谢礼:“两个、将死之人……你们和那槐树不是一伙的?” 谢礼摇头。 沈小少爷直接松手,任由谢礼踉跄地落往地面。 他又在衣服上擦手,似乎刚才接触其他人弄脏了他似的。 余可捂着手过来扶谢礼,问:“礼哥你怎么样?” 谢礼摇头示意没事。 余可恨恨地盯着沈小少爷,暂时没再做出什么举动,只下意识挡着谢礼,以防这个沈小少爷再次发疯。 谢礼示意他不必介怀,又对沈小少爷道:“所以十八年前,是你给沈逸棠续了命?” “是又怎么样?”沈小少爷挑眉看着谢礼,目光很是挑衅。 谢礼道:“我只想知道有关两个城隍的事情。” 沈小少爷似乎对目前状况胜券在握,并不怎么担忧,知道两人不是敌人又性命垂危,倒是松了口,给二人说起了往事。 “这事得从数百年前讲起了。”沈小少爷看了一眼静静躺着的城隍,徐徐道,“河清县城隍三百年前到任,几十年后,他往自己庙里移栽了一株已有了灵智的槐树……” 刚讲到槐树,沈小少爷就止不住皱眉,毫不掩饰他对槐树精的厌恶。 “城隍未得正果前,真身乃是桃树,正因知晓植物成精不易,城隍对槐树颇为照料。”沈小少爷道,“在城隍的悉心关怀下,没多少年,这槐树就成了精,修出了人形。” “那年,沿海的汴城妖孽作祟,倾巢而出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