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 秦王当真气魄过人。 谢将军也忍不住多看了秦王一眼。 半晌过后,魏文帝道:“准奏。” 最终,议出的结果便是,秦王和谢将军一同前往西境退敌,秦王挂印为主帅,谢将军为副将,齐王则留守燕京,并代天子监国。 魏文帝目前的精神状态难以处理政务,强撑着处理完西境战事,便又倒下了。 仿若油尽灯枯,随时都会甕世。 …… 司马睿从皇宫回到秦王府已是后半夜,匆匆去见了顾九卿一面,便要启程前往西境。 “九卿,如你所料,西境果然开战了。”司马睿不舍地望着顾九卿,顿了顿,又咬牙道,“父皇命齐王监国。” 司马睿担心父皇已经选定齐王为下一任储君。 不只是他,恐怕朝中诸臣也会有此想法。 “陛下病重?”顾九卿眸光幽动,一针见血道。 司马睿一愣:“也不是病重,就是风寒咳疾,咳的频烈,无法上朝议政,才命齐王暂时代劳处理朝务。” “王爷不想去西境?” “也不是,就是心中略有不安,感觉不应该离京。可是,西境战事……” 顾九卿瞥了司马睿一眼,给他吃了颗定心丸:“既如此,王爷当去,那个位置虽重,但重不过百姓。” 一顿,又道:“不如我随你同往西境,你我荣辱以共……” “那怎么行,太危险了,你的身子如何能再受颠簸战事所累?”司马睿急赤白眼道。 顾九卿唇角略扯了扯,拎起茶壶给司马睿斟了杯茶:“多谢王爷关照,我以茶代酒,提前恭祝王爷凯旋而归。” 司马睿饮尽茶水,犹似被顾九卿鼓舞了士气,面色凝重道:“等我归府,想来寻找名医的事也有了结果,我定替你解毒,延续性命。” 顾九卿点头:“好,我等着。” 临行前,司马睿看着灯光下的清绝神女,难免有几分意动,他想要亲吻自己的妻子,只是还未等他付诸行动,顾九卿便又忙着吩咐下人替他打点行囊,清查兴军作战必带之物,俨然送他出征的贤妻。 顾忌顾九卿的身体,司马睿没让顾九卿去城门相送,但顾九卿还是坚持将他送出秦王府。 司马睿没有真正打过战,心里本就没谱儿,只是在魏文帝面前都将大话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原本是想将方诸这个军师谋士带上,哪儿知道方诸这几日竟病的起不了床,根本无法随军而行,只能等身体好转再动身。 方诸也觉得奇怪:自己干过农活的身体向来粗糙抗造,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 …… 顾九卿耐着性子送走司马睿,天光未亮,他提灯返回,路过碧玉轩,略驻足片息,抬眼望了一眼寂静无声的内院,便回了揽月居。 司马睿回府出征的动静闹得极大,尤其是揽月居这边,平时安静的院子灯火通明,仆婢穿梭不停。这般嘈杂竟没将顾桑吵醒,看来她在秦王府的第一夜倒是好眠,也不认床。 如顾家比邻而居,她能在他隔壁安睡无忧,让顾九卿觉得他和她之间依旧宛若从前。 至少说明,并未因他揭破男身,就引得她抗拒不安。 这是个好现象。 其实,是顾桑数了上千遍鸭子,又被时不时在眼前晃动的子孙根折磨的心力交瘁,才勉强睡了过去。昏沉之间,隐约听到揽月居的动静,但她懒得睁眼搭理。 等第二日醒来,才知是司马睿启程去西境打仗了。 顾桑并不关心这场已经注定胜利的战事,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