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他要的是她的心,要的是她的人。 他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连给她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了。 顾九卿唇角勾起一抹潋滟风华的浅笑,一步步地朝顾桑逼近,她被逼的步步后退,跌坐在榻上,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塌边,犹似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的白衣拂过她的面颊,带起一阵痒意。 他微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一字字轻声道:“妹妹性子执拗,又是姑娘,确实不该主动。” 这是何意?难不成他就能主动? 顾桑瞪大杏眸,怔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就像逃,却逃无可逃。 周身萦绕着顾九卿的清冽气息,独属于他的幽暗浮香,将她圈在臂弯之间。 她脑中一片空白,呐呐地提醒:“你是秦王妃,你是秦王妃,你是秦王的女……”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唇上,阻止了让顾九卿不悦的话吐出。 他说:“秦王妃又如何?我既求你的心,自该对你坦诚,关于我的一切,关于我的身世来历,以及我的……” 对上顾桑那双惊讶的明眸,顾九卿唇角愉悦弯起。 顾九卿起身道:“待了结妹妹的一桩心事,你便会知晓。” 那股让她心烦意乱的压迫感骤然消失,顾桑总算觉得好受了些,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抚慰那股子起伏不平的燥意。 方才是怎么回事?她竟被顾九卿牵着鼻子走。 顾桑恼恨地瞪了一眼顾九卿,恰撞进他投射过来的视线,她一愣,随即捧着杯子,低头喝水。 顾九卿狭长的眸眼闪过一抹揶揄的光芒。 他端坐榻上,气定神闲地理了理袖摆:“妹妹此番回京,并非为我,而是为了镇国公府,对否?” 顾桑仰起小脸,直视着顾九卿:“对,我想知道镇国公府是否被你和秦王所构陷?” 顾九卿面色微冷:“你觉得我是这般卑劣无耻的人?” 顾桑已经知道镇国公府并非无辜,但她不想让顾九卿太过得意。再说,女主做的卑鄙事多了去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秦王想要图谋兵权,你助他也未可知。” “秦王是需要兵权,但他会堂堂正正地去争去抢,不至于构陷真正的忠臣,侯家之所以下狱,是因为他们本该死。” 顾九卿走到桌案边,拿起一则卷宗,扬手递给顾桑:“他们应该感谢你,若不是我想让妹妹回京,若不是他救过你一命,早就死了。” 按照原书的时间节点,侯家父子这个时候确实已死透了。 顾桑抿了抿唇,打开卷宗。 这才知晓镇国公府迟迟未被定罪的原因,缺少一份铁证如山。 顾九卿交给她的卷宗,是关于镇国公侯向翼的罪证,一份足以满门抄斩的铁证。 是侯向翼亲笔向西夏王承诺事成后割让西境六州的盟书,但中间不知出了何差池,本该挑起边关战乱的西夏王却突然按兵不动 没想到顾九卿手眼通天,连侯向翼与西夏王私下定的盟书都弄到了,上面盖有西夏王和镇国公府的私印。 顾桑看着卷宗,迟疑道:“这……这怎么可能?” 顾九卿眸眼沉戾:“青州流民暴乱,雍州分化,背后皆有侯向翼的手笔。妹妹可还记得,在麓州时,曾有人混迹流民中意图挑唆生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