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予姐姐,那个口红印,我现在拿去洗了吧?” 说着,她起身要把白衬衣从衣架上取下来,嘟哝着向洗浴间走:“洗衣液在……” 方知予放下洗好的蓝莓:“洗不掉的。” 祝清禾翻看衣领:“啊?” 这个洗不掉吗?她平时不小心蹭到衣服上的口红,泡水,揉搓几下就干净了。 方知予笑着解释:“衣服上的能洗掉,有的地方洗不掉,所以不用了。” 祝清禾被她越说越紧张:“那,那是哪里洗不掉?” 她还染上了她的哪里吗? “来,衣服给我,你先坐,吃蓝莓。昨天吃饭看你揉眼睛,这个对眼睛好,缓解视力疲劳。” “唔,好。” 方知予重新挂上衬衣,整理平整,此时纤薄的后背对着祝清禾,声音轻轻地问:“刚才在想什么?” 祝清禾:“把我弄脏的洗干净。” “我是说,你发现我留着你唇印的时候。” “发现的时候啊……” 祝清禾含着两颗蓝莓,用舌头抵住牙齿。 方知予为什么要问她这种问题啊? 她要怎么答? 说,想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吗? 这也太自恋了吧。 说,想很抱歉弄脏了你的衬衣吗? 这也太无趣了,一句道歉翻来覆去。 有了。 祝清禾嚼碎蓝莓吞下去,两手叠在膝头,睫毛垂着:“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问完,祝清禾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谁知道她想的什么意思。 但现下这种朦朦胧胧的状态,除了打哑谜地小心接近,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没人说话的时候,能听见水族箱里轻微的水流声。 祝清禾数出那些漂亮的蝴蝶鲤一共有十五条。 方知予才缓缓开口:“我觉得是。” 祝清禾刚吃进嘴里的蓝莓差点滑进咽喉,她呛咳一下,迅速咬掉小小的果子,方知予坐近一些,拍拍她的后背给她递水。 小小蓝莓差点要了她的呼吸。 祝清禾的视线落在方知予靠过来和她挨在一起的小腿,长长的裙摆下露出白皙的脚踝,方知予的拖鞋上画了两条小鱼,祝清禾鞋子上的猫咪像要吃掉她。 祝清禾分开又并上脚尖,琢磨方知予的话,“我觉得是”,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她心里怎么想,方知予都默许。 就是不知道这份默许里是不是包含对非分之想的允许…… 话都到这了。 要不。 问问? 轻柔抚背的方知予给她增添了勇气,祝清禾胸脯里发热,感觉自己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