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温棠不由得停住脚,正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车子进村。 电话里传来徐闻柝的话音,裹挟着一阵风朝她吹拂,仿佛离她很近。 徐闻柝说:“孟温棠,我来接你了。” 什么?孟温棠听的云里雾里,很快便知道答案。 因为那辆车并没有路过她,而是直直向她开来。温暖的车灯亮的刺眼,照亮前方的路。 徐闻柝下车,先是脱下外套给她围上,温暖的大手捏了捏孟温棠冰冷的小手。像是火炉一般熨帖着她。 “我的阿棠挨冻了。”他说。 接过她手中的蛇皮袋,徐闻柝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了进去。 孟温棠窘迫地低下头,谎言被拆穿了。可他从头到尾也没问过她一句,这么晚,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那笔五万多的消费又是怎么来的? 孟温棠心里猜了个大概,徐闻柝看到她的消费记录,知道孟温棠回来了。 可是他怎么不问那笔钱的去处?他对她越是好,孟温棠心里越是愧疚。 越是想要分开。 “愣着干嘛,上车。” 孟温棠被他像拎鸡仔似的拎到副驾。 徐闻柝打开车内的暖气,孟温棠将手凑近出风口,搓了搓。 塘镇只是关城下辖的小镇,离关城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孟温棠将头枕向车窗,闭眼假寐。 她还没想好一个完美的解释,想借此逃过一劫。 就这样吧,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到那时候,是走是留任凭他定夺。 趁他们在一起没多久,趁他还没爱她入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还能抽身。 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真皮座椅一路滑下。 就在徐闻柝走进卧室换衣服的时候。 孟温棠的碗洗了一半,餐桌上的手机却响了。 她脱掉手套,接起来。 “阿棠,奶奶病的很重。你能不能回来看她一眼。奶奶再对不住你也是你的亲人。” 孟光贤的话字字泣血,在电话里卑微恳求。 孟温棠顿了顿,说:“再说吧。” “就见一面也不行吗?” 徐闻柝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上一件温暖的薄毛衣。 孟温棠和他拥抱着,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 “我刚刚接到琳琳的电话,她好像和家人闹矛盾了,我去看看她。” “那我送你。”徐闻柝说。 孟温棠心安理得坐上他的车,看着那辆黑色保时捷开远,又在路上拦了辆计程车。 一路赶到病房,发现奶奶好着呢。更可笑的是,她只是得了肾结石,刚从手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