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手机不断闪烁着,徐闻柝打来电话。 “喂。”孟温棠温声温气应着。 总觉得徐闻柝的声音听着怪怪的,像是从水下传来。 这才想起来自己戴了耳塞,连忙摘下。 “你明天几点上班?”徐闻柝问。 “八点半。” “好。” 还没问清楚他要做什么,徐闻柝就把电话挂了。 耳畔一时寂静,孟温棠只觉得莫名其妙。 就在第二天,她终于知道徐闻柝打这趟电话来的意思。 那时孟温棠还在卫生间刷牙。 看见来电显示,孟温棠慌慌张张地漱了口,吐掉满嘴泡沫,滑动接听键。 “喂。” “我在上次停车的地方,我的车开不进巷子里。” 孟温棠慢了半拍,问: “你怎么在这?” 徐闻柝半晌没说话。 话问出口,才发觉是个很蠢的问题。今时不同往日,来接她上下班是徐闻柝给孟温棠作为女朋友的优待。 可惜孟温棠活到快三十的年纪,从来没受到这样的待遇,一时受宠若惊。 徐闻柝将手机开着免提,自己则放低座驾闭目养神。 听见电话那头窸窸窣窣的响声,徐闻柝说:“不用着急,我不会走。” 这句“我不会走。”像是定心丸一般,让孟温棠不由得放慢了速度,又觉得有些不自在。 总之—孟温棠不愿他多等,用手在全身镜前抓了个利落的马尾,很快收拾完自己,从餐桌上随意抓了两袋面包扔进包里就出门。 拉开车门,才发现徐闻柝在睡觉。 从接到他电话开始,拢共不到十分钟,这都能睡着。 有那么困吗?孟温棠心里犯着嘀咕。 座驾不断升起,直到和她平齐。 徐闻柝挂了档,嘱咐她系好安全带。 车内静得落针可闻。徐闻柝一言不发,而孟温棠从第一天起就暗自发誓要做个称心女友,于是审时度势地闭上嘴。 只在下车时和徐闻柝说过拜拜。 “等下。”徐闻柝拉住她的袖子。 “还有事吗?”孟温棠忽然意识到这样说话太直白,徐闻柝像是她使唤来又使唤去的贴身司机。 于是和缓了语气,问:“怎么了?” “下班也一样。”他说。 脸红红的,一抹热温从脖颈弥漫到耳后。孟温棠紧咬牙关,在心底骂自己没出息。 她朝徐闻柝点点头,快步离开。 电脑已经开机许久,经典的windows蓝天白云界面近在眼前。 孟温棠撑着下巴发呆。也许是昨晚睡眠太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