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话归玩笑话,她站定小声和他说:“等我结束了再下去找你,不然留孩子们单独在教室里呆着我不放心。” 江栩淮扶了扶帽檐,眉稍松弛。 “没事你忙你的。” 已然是约定好了,但谁也没先收回目光或是背身过去。 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视线仍旧不错开地交汇着。 教学楼与天空的交界处浮着一片橙黄的火烧云,闷热的空气,却因为学校的环境染上特殊的青春气息。 微风翻卷教室内的书页,与记忆里久违的一幕重叠,耳畔甚至虚虚地传来广播室里的午休音乐声。 穿梭时空的轨道,恍惚间看到了江栩淮那年青春洋溢的样貌,俊俏的,张扬的,痞劣的。 漫着一股淡淡的皂香味,又或是薄荷味。 如此真实。 是她和他错过的盛夏蝉鸣时光。 舒知意把手臂轻轻地搭在走廊的栏杆上,她任碎发轻挠颊侧,看他:“有没有觉得,现在的我们——” “很像上学时偷偷早恋的一对。” 江栩淮喉结滚动,唇线轻浅地勾扯,他很配合她:“那会影响学业么?” “譬如成绩之类的。” 她下巴压着,清了清嗓子:“会吧,毕竟是早恋哎。” “怎么办啊男朋友,老师得找我们谈话了。”舒知意表情故意勉强地发问。 眼底的微光却透着狡黠和俏皮。 身后的香樟树落下几片孤零零的树叶,盛夏骄阳把女孩眸里微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江栩淮呼吸顿住,落日余晖下,仿若看见她站在操场中心的位置转身,回眸,他的视线久久地定格在她噙着笑的弯唇上。 一根无形的细线牵扯在空中。 连接着过去和现在。 他心脏鼓噪地跳动,回道:“谈话没关系。” “总之,不分手。” 舒知意被他的话逗乐了,她偏头:“确定?” “嗯,确定。” 只几秒。 “好,你确定我就确定。”舒知意先前话音里的笑意还未散去,又增添了些许。 他们给互相作出不切实际的、幼稚的假设,又顺着这个假设许下炽热的承诺。 没有期限,如果一定要加上什么的话。 那这个约定只能被两个字框住。 “我们永远都不分手。”她笑着说。 对。 那两个字,就是“永远” — 晚上桃殊又撺掇了个聚会。 这次倒不是因为临时起意,是个正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