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 几分钟后。 吴红霞站在中央,舒年站在左侧,舒强站在右侧。 他们都在笑,相机记录着温馨。 拍下舒家的第一张全家福。 没有舒知意。 也没有人在乎有没有舒知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都已然是模糊不清了。 舒知意却永远记得那个瞬间。 忘不了,也不敢忘。 因为在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名字的含义。 知意。 之一。 不是唯一,是之一。 是若有若无的之一。 是不被偏爱的之一。 是,分子上的随意一个选项的之一。 怀揣着希望的舒知意,死在了那一瞬间。 活下来的是一个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不渴求未来也不渴望被爱的,磕磕绊绊活在漫长雨季里的。 舒知意。 她装作不在乎,就以为真的不在乎了。 却在今天听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因为江栩淮要的,只能是舒知意。” 他在告诉她,她不是随随便便的之一。 也能是一个人的唯一。 舒知意脸颊两侧又洇上湿意,这次她有些不受控,也不想再压着情绪,说出来的话语断断续续,带着哭腔。 “你能、能……快,快点……” 仿若丧失了语言功能,从喉咙溢出来的都是不连贯的音调。 但江栩淮还是听懂了。 他哑声问:“让我快点来是吗,知知。” 舒知意的胸口剧烈起伏,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一直点头,全然不顾对面其实根本看不见。 她委屈极了,像只小猫一般呜咽着颤抖。 通话滞了几秒。 江栩淮在这几秒停下脚步,他喉结无声地滚动,手心不知何时出了一层薄汗。 “好。” “不用等太久,马上就到。” 他边加快脚步,边说。 — 舒知意发的定位是在一个公园内部,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路边。 江栩淮跟着位置找到舒知意的时候,她已经止住了眼泪,唯有眼皮微微肿胀,人坐在一个石凳上低垂着头发呆。 看起来很可怜。 江栩淮迈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舒知意察觉到光线变弱,抬眼,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情绪已经收得差不多了,舒知意此刻只觉得有些丢人,她稍稍错开眼眸,嗡声道:“来得真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