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理,只是她耿耿于怀,如果他哪怕告诉她一点点关于事件的计划,或者她出门时不赌那一口气、和他打个招呼,这些事也许就都不会发生了? 疲惫的叹了口气。 晚餐,她依旧从香樟墅送餐过来。 又那么巧,在病房门口遇到了于馥儿。 她刚抬手要把食盒递上去,于馥儿淡淡的一句:“你自己送进去吧。” 吻安神色很淡,看了看她,略微的不解,才道:“我还是不进去的好,一会儿也还有事……” 话音还没落,病房门忽然打开。 她转头,怔怔的看着门口出现的男人。 宫池奕脸色很差,立在门口盯着她。 下一秒吻安才立刻蹙起眉,心底的紧张全都爬了出来,“你干什么?” 说着已经急忙走过去支撑他的身体,焦急之余满是不悦,还是忍着,一言不发的把他扶回到了床边。 见他想干什么,她已经黑了脸,“你别再动了!” 忽然没控制好,语调很高,说完自己也顿了顿,抿了一下唇,“是病人就拿出病人的样子,我不知道会不会又伤到你。” 宫池奕知道她在说什么,上一次她被赶出去时,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法说话,连呼吸都差点没上来。 他知道她的那种类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生怕又造成他不舒服,她内疚,更委屈。 吻安略微深呼吸,食盒已经打开了,没看他,“我还有事得先走。” 脚步还没挪,手腕已经被他握住。 她皱起眉,低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略微挣扎,可他却越握越紧,抬头定定的盯着她。 看得她心头酸软,鼻尖也跟着一阵酸涩。 “坐下。”他薄唇微动,声音十分沙哑,听着都显得极其吃力。 吻安先是愣了一下,最终在床边坐下,也把手收了回来,见他来回走了一遍,又跟她待了会儿都没事,想来这段时间恢复还不错。 “先吃饭吧。”她道。 他也没表现出异议,她喂食,他就配合的张嘴,目光大多在她脸上。 到中途,他才开始不配合。 吻安蹙眉看了他,“不吃了?” 男人略微颔首,她就懂了大概,淡淡的道:“我吃过了。” 他还是盯着她。 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吃,几乎一人一口,这个晚餐的时间也就被拖得很久。而期间,于馥儿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收好食盒,吻安坐在椅子上,语调依旧没什么变化,“我该走了,于馥儿在外太久不好,不是担心她的安全么,跟你待在房间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很容易就能听出别样的味道。 宫池奕轻轻蹙眉,奈何说话不方便,只是盯着她。 也是那时候,他一直在她脸上的视线转回来,竟然才发现她手指缠着创可贴。 眉峰蹙了起来,顺手握过去。 吻安循着看去,淡笑,“没事,削水果的时候划了一下。” 接到他的视线,她解释:“去过稷哥哥病房,跟他聊了一会儿。” 在宫池奕眼里,北云稷怎么也必须担着罪魁祸首的名,如果不是他,计划不会乱,包括于馥儿暗中作乱以求立功,他都怪北云稷没事先打招呼,甚至有给于馥儿打掩护的嫌疑。 反正他伤得最重,所以霸道的不想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比如他为什么就没发现于馥儿的计谋?为什么她一不见,就以为是跑去找北云稷、干涉计划去了? 见他脸色不好,吻安只好不再提。 她抬头看,笑了笑,“我还在忙顾城妈妈的案子,已经准备重新上诉,可能会早一些开庭,也就这两个月了。” 也就是说她最近会比较忙,是不是每天过来也不一定。 而他的眉头更是紧了紧。 吻安看到了,但是什么都没说。 她几次想走,他都没让,她一动就握着她的手,直到她安稳的坐着,他才会罢休。 所以这一趟,她陪了很久,哪怕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病房里很安静。 安静中,吻安略微侧首看向窗外,已经是模糊的夜色。 悠悠的,她道:“很多相爱的人都走不到一起,是不是因为他们跨不过去的障碍,和爱一样多?甚至更多?” 说着,她才转回来,看了他,“有些人身份诧异太大,立场差别太大,磨合很久还是存在问题的,能走到一起么?” 一旁的人脸色已经略微沉了,就好像她当初想提离婚时一样沉郁的盯着她。 他当初让她走了内阁那一条路,不也是为了拉近距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