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道:“北云家当初在仓城立足是倚仗了他们的支持,过来这些年当然少不了来往。” 来往?她紧了紧眉心,哪个方面的来往?“荣京没乱这么严重的政治事件,稷哥哥不可能犯傻得插一手。” 宫池奕挑了挑眉,“无巧不成书,如果不是他们家顺带了一手,这个组织也不会嚣张到打个反身仗,意图趁沐寒声出访的时间再搅一次。” 吻安不赞同的皱眉,“就算你知道了这些,可对方的底细呢?他们能在荣京内乱顺一手,说明实力不容小觑,你就这么贸然迎上去?” 他有些无奈,果然吧,一旦探讨这些事,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停歇的。 握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揉捏着,低声道:“若只是循规蹈矩、仔细的摸清对方来路,弄清楚的时间,差不多他们也该得逞了。” 吻安眉头紧了紧,“所以呢,你想了什么好办法?” 宫池奕低眉看了她,不清楚她知道了多少,自然不会对她和盘托出,只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出不了差错,即便有问题,也能把握好。” 她还要说什么,宫池奕抚了抚她的脸,“好了,不是说以后这些事不操心了?顾城那边的情况才是你的重心。” 话是这么说,但吻安依旧看着他,“你确定,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 他勾唇,顺势俯首吻了吻,“哪来那么多疑心?” 不过,他倒是保持着低眉俯首的姿态,看着她,“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吻安瞥了他一眼,没打算多说。 但宫池奕已经淡淡的继续:“容颜?” 她愣了一下,这都知道? 其实也不难猜,北云稷当初就算好了这一条路的,只是没想到他还是没防住。 看来聿峥对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话题到这里,两人都安静了会儿,她看了看他,“我可以不过问,反正我现在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身份,但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人出事。” 他低眉,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知道。” 片刻,还是问了她,“还知道什么?” 吻安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他怎么还往下问,倒也说了:“稷哥哥会和对方接触吧?以什么方式?是你的安排?” 宫池奕眼眸暗了暗,神态却没有异样,最终也只是微勾唇,不咸不淡的问:“要不要午休?” 既然他不说,吻安只好不多问了,昨晚也没睡好,是该睡会儿。 宫池奕陪着她的卧室躺了会儿,并没有睡着,倚在床头。 他们的计划,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容颜是怎么知道的,根本不用猜。 所以北云稷就是做了两手准备,这样的行为,没法让人不怀疑。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宫池奕都在荣京跟她住在一起,白嫂和云暮自然也没回去,因为天气不好,怕跑来跑去把孩子折腾生病。 整整一周,荣京每天都会有一两场小雨,还下过小冰雹,但一场雪也没落。 没什么事吻安都不出门,这两天和郁景庭、安玖瓷的交流大多在电话里。 到了周五,早上起床天就开始下雨,空气阴冷阴冷的。 吻安在卧室看了会儿书,哄着云暮睡觉,自己看电影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窗外。 云层黑压压的,不看时间还以为已经是傍晚,其实也只是四五点。 宫池奕估计以为她也在午休,所以一直没进来打扰她。 电影看了会儿,吻安觉得没意思,起身出了卧室,正好遇到从书房准备下楼的白嫂,问:“他在书房?” 白嫂笑了笑,“三少出去了一趟刚回来,衣服还朝着呢!” 是么? 吻安是一点也不知道。 这才皱着眉往他的书房走,衣服潮着就该赶紧换掉才是。 到了门口,她习惯了直接推门进去,反正两个人之间没什么隐私可言,他也不在乎这些客套。 吻安走进去,一眼并没看到他,皱了皱眉。 转头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门是开着的。 这时候才听到他低低的嗓音“嗯”了一声,从窗外后边传来的。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一共就他自己,还用躲到窗帘后边打电话? 吻安在家总是习惯不穿鞋,赤着脚在地毯上一点声响都没有,也起了玩心,悄然朝他靠近。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入神,单手别在西裤兜里,略微低眉,她都到了他身后一步,依旧没察觉。 这警觉性真是降低了!吻安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