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池奕给她备了早餐,就不知道是自己做的,还是让外边的人送进来的,反正看着都是她的喜好。 她把热好的牛奶放到晚晚跟前,看了她,宽慰:“放心吧,聿峥应该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也能处理,你先把早餐吃了,反正等着也是等。” 吻安是越来越觉得,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了,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晚晚也一样。 她这么焦急的赶过来,必然和聿峥有关。 中途她试着给宫池奕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没人接听,第二次才传来他低低的声音:“起来了?” 她柔唇微抿,不接他温温和和的这一套,语调淡淡:“你是去接聿峥了么?……晚晚过来了,估计不见到聿峥不安心,你要不要带他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吻安看了一眼屏幕,秒数还在走,放回耳边接着道:“我们在吃早餐,你自己看着时间安排吧。” 挂了电话,她继续坐回桌边。 以往晚晚必然会问到她和宫池奕的感情问题,毕竟不是正常程序下的结婚,但是这次没有,显得心不在焉。 而这份心不在焉在听到别墅外的车子引擎声时转瞬成了敏感。 “你慢点……”吻安看着晚晚一下子从桌边起身往门口走,皱起眉,跟了出去。 两个男人从门外进来,同样冷峻的脸,也是同样凝重的神色。 只是宫池奕进了门,很自然的褪去外套,跟她身上放了吸铁石似的朝她走来。 但聿峥进了门,浓眉极度沉郁,看着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北云晚。 吻安已经被宫池奕握了右手,又查看她昨天被电击有没有异样,真是“念念不忘”。 与此同时,耳边是晚晚透着压抑情绪的质问:“你把米宝弄哪儿去了?” 吻安一愣,转头去看。 恰好见晚晚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聿峥脸上。 “啪!”一声,在四个人的寂静里十分清脆,伴随着的便是聿峥本就冰山一般的棱角越发深冷。 意外的是,他没有半个字的辩解,也没有解释,只就那么看着面前的女人。 “北云馥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拿我儿子换她的命?!”北云晚一下子红了眼,忍了这一路的担忧和恐惧都在聿峥的沉默中崩溃。 吻安最清楚晚晚的性子,如果聿峥真的为了北云馥把米宝弄丢了,那这辈子这一对男子在晚晚这儿是彻底等同死人了。 如果北云馥此刻在场,说不定已经被晚晚捅了几刀,反正她天不怕地不怕。 这话也不是说说的,因为这会儿若不是聿峥把她狠狠按进怀里,那张英峻了二十几年的脸估计要被扇烂掉。 北云晚情绪是真的接近崩溃了,她一路上抱着侥幸,以为事实可能没那么糟糕。 可竟然是比她想象的还糟糕,嫂子傅夜七没告诉她沐寒声去哪了,也不告诉她爸妈是不是安好,但她直觉岛上就是出事了。 否则,爸那么喜欢米宝,怎么可能会让他被掳走? 她才刚觉得跳出北云家养女这个华而不实的光环,沐家真出事的话怎么办? 连米宝都没有她还怎么活? 吻安站在一旁,已经明白发生的事,有些震惊。 看着聿峥强制晚晚拥进怀里,皱着眉,回转视线看了宫池奕,眼神问着:“沐老出事了?米宝被谁掳走了?” 这任何一个,可都是晚晚的命。 宫池奕轻拍她的肩,示意把空间留给他们俩,拥着她上楼。 进卧室的时候,吻安就从他怀里避开来,仰眸。 “你去哪了?” 她躲得突兀,男人臂弯一空,几不可闻的蹙眉。 他以为她这样的态度是因为之前谈崩了的缘故,转而唇角微微勾起,“不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么?” 显然,在回避她的问题。 吻安就那么仰脸看着他,没有一点笑意的等着,目光从他分明的棱角,一路下移,落在他胸膛右侧。 片刻才柔唇微扯,“晚晚说聿峥拿米宝换了于馥儿?所以你是去见于馥儿了?” 她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但既然聿峥救了于馥儿放弃了米宝,那于馥儿应该也到这里了。 男人几不可闻的无奈,眉峰轻挑,点了一下头,道:“我先去洗个澡?” 吻安笑了笑,看了他,莫名一句:“于馥儿都身陷囹圄了,依旧时髦的用着限量版香水?” 显然他是脱了外套抱的人,所以刚刚外套一脱拥着她上楼,香水的余味越是明显,尤其于馥儿会喜欢的味道吻安向来不中意,越是敏感。 男人剑眉蹙起,随即弯了唇,只能老实交代:“从车上抱她到屋子里,没超过五分钟。” 她眉眼弯弯,只是意味不明,是么? 目光从他衬衫上收了回来,看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