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吻安强势的盯着他,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该不是想说,当初想方设法让我动心,只是为了让我乖乖接下首辅的位子,好让你脱身?” 也许是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状况,她把他可能说出来的话都堵了,看着他,“还有别的么?” 的确,他能说的,都被她说完了。 “既然你都清楚了,省了我口舌。”他竟然还能做到波澜不动。 她甚至真的要怀疑,他是的确爱上顾湘了,毕竟,所有道理说得通,可感情的悸动没任何理由。 就像她到现在都明白当初柯锦严为什么不再喜欢她,而是喜欢梁冰,没有理由才可怕。 “你看着我。”她仰脸,盯着他,“只要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你就是爱上别人了,我……” 字句哽在喉咙,眼角彻底湿润,眼泪滚落瞬间,她低了头。 闭眼,又睁开,目光扫过他紧握的拳。 “这又是什么?”她忽然就狠狠拉起他的手腕,盯着他无名指里的婚戒。 “你从结婚第一天起就不舍得摘下的婚戒,都这样了,你还要跟我编什么理由?!” 她一字一句的对着他:“你爱我吗?” 男人指节动了动,转而一下子被她十指扣紧,生怕他就地摘下,双眸紧紧盯着他,“我就要这个答案,爱不爱?……你敢说不么?” 目光不断在他逐渐沉暗的棱角徘徊,透着紧张。 男人薄唇微动:“你……” “宫池奕。”她倏然打断了他,“你最好想清楚,如果你说不,就是能承受我哪怕明天就跟别人结婚、躺在别人床上?还是可以接受我活成传言里的朝三暮四、水性杨花?” 缓了口气,“如果不能,你没资格说不!” 抬手随意抹了眼角,“还有,当初是你惯用的苦肉计,如果你非要这样跟我编,我现在是不是也该对你试试?” 他沉默这么久,平静了这么久,眉峰终于沉了沉,冷眸,“你想干什么?” 吻安仰着脸,看着他突变的神色,轻轻笑了笑。 长发拨到一侧,缓缓褪去外套,全程,目光不曾从他脸上离开。 终于浅笑,指尖点在她脖子一侧,“这儿,如果我撕了医用贴,我这么长的指甲不必用力扣,也能碰到动脉了……” “顾吻安!”他下颚绷着。 她仰脸看着他,随着他上前的步子微微后退,“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么?” 男人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片刻,他盯着她,“把衣服穿上。” 吻安没动,看着他这样的避开正题,几乎是一咬牙就把医用胶撕了。 那一下就像撕在他心上,眼角陡然一紧,冲前两步扣死了她手腕,“你疯了!” 很疼,她也皱了眉,那晚的惊险恐惧也袭上心来。 手动不了,只微仰着脸,“你是不是怕拖累我?两年前,你走之前就在怕拖累我,所以当初才对我那么狠的话,是不是?” 宫池奕注意力都在她脖子上,眉峰发紧,手又不能直接往她伤口按,怕感染,以至于不知敢放哪儿。 转手才抓起床头的电话拨到客厅:“立刻上来!” 吻安反而跟没事一样看着他的紧张,“你身世波折才导致身体状况百出,这不是你的错,你怕拖累我,可是你问过我介不介意么?” “别再说话。”他低眉,嗓音很沉,一股子冷肃。 她没有顺着他的力道坐到床上,反而不管不顾的勾了他脖子,阖眸轻轻凑上去,吻他紧绷的薄唇。 声音很轻:“早知道,我宁愿当初惹你生气也不要这个首辅,宁愿一直陪着你的是我,不是别的女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