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抿了一口温水,看了看晚晚,她迫切的想要跟人商讨,但是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甚至没说出来就已经觉得她这样做很不合适。 但没得选。 包厢里的保镖都被清出去了,房间门关上。 “可以说了?”北云晚看了她。 吻安依旧握着水杯,看了她,“听起来,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 抿了抿唇,略微深呼吸,“我就是想让你帮忙劝宫池奕去一趟医院,抽血,整个过程大概也就几小时。” 北云晚神色淡淡,听起来是挺简单的。 片刻才抬眼看了吻安,“既然这么简单,你却这么为难,所以……让他抽血做什么?化验?” 吻安抿唇,摇了摇头,“析出红骨髓……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很简单,抽血、析出,再回血就好了,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影响健康,对么?” 北云晚有一会儿没说话,看着吻安,脸色有些凝重,“我的确是医生,这事也很的确简单,但问题是,这么简单的事你非要通过我,就没这么简单了吧?” 吻安闭了闭目,“事后我才能告诉他,你要是不介意给我垫背,你就跟他说就可以,理由往你身上编也合适。” 毕竟晚晚的身体状况,宫池奕知道一些。 北云晚微皱眉,“也不能事先告诉我?” 她勉强笑了一下,“我自己都知道这事除了我谁也想不通,所以还是不告诉你的好。” 但,吻安抿了抿唇,“我真的是为了他,不是为我现在的愚蠢找借口……我不了解他现在的实力有多少,能不能应对可能发生的风波,所以一点点都不敢冒险,这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了。” 关于他们的事,北云晚一直都不过问,太复杂。 最后也只勉强点头,“我试试吧。” 吻安略微笑一笑,“谢了。” 北云晚只是微挑眉。 好一会儿,看了吻安,“所以,你还要淌宫池奕这趟水多久?轻轻松松拍电影的人,忽然就转型了,政治圈累不累?” 吻安微微转目,点头,但也笑着,“尔虞我诈,累。但他现在顾不过来,挺一挺,等差不多了都给他还回去就好了。” 北云晚笑了笑,“所以,这就是我不喜欢复杂,不喜欢政圈的原因。” 她看了晚晚,“聿峥半只脚就在政治圈,你不喜欢么?” 北云晚一蹙眉,“扫兴。” 提到聿峥,吻安斟酌的抿了抿唇,看了晚晚好半天。 终于开口:“我能问问,你上次明明说要见聿峥,转眼却忽然离开的原因么?不单单是身体忽然出状况、需要手术这么简单吧?” 对面的北云晚动作顿了顿。 片刻又挑了挑修剪精致的双眉,“不然呢?如果非要找理由,那就……犯贱厚脸皮的缠着他那么几年,总不能继续伸脸过去让人打,说了以后不碰他,总得说话算数?” 每一句话,吻安都定定的看着她,明明有内幕,可她就是不说。 “当初被梁冰下的套,毁清白的是你,舆论一片倒向聿家,就这么不了了之?”吻安微蹙眉。 这件事,北云晚都快忘了,“不然呢?我爸妈不是都发了道歉信么?懒得折腾,再折腾只是再糟蹋一次我的名誉,北云家、聿家能有多大损失?” 所以,这样就好,就当她北云晚真是懒到窝囊吧,这个锅她背了。 不过,话说回来,北云晚看了吻安,“梁冰真的没了?” 她抿唇,想了想,道:“在我妈那儿,很惨。” 吻安回忆那晚的画面,依旧会觉得一阵阵恶寒。 北云晚听完只是扯了扯嘴角,“听着挺解气。” 她看了看晚晚,笑了笑,“解气就好,不枉背一个黑锅。” 两人在包厢里聊了好久,外边的保镖也一直守着,期间沐寒声打电话来催了一次。 吻安也看了看时间,把晚晚送到酒店门口。 她自己又在酒店待了会儿,才叫来侍者直接定了房间,先去休息会儿缓缓。 * 不知道几点,她是被酒店侍者敲门声叫醒的。 翻起身看了看时间,睡了才没一会儿,刚到午餐的点。 放下手机,睁着朦胧的眼去开门,靠在门边,看着侍者,“有事?” 门外的人礼貌中满是歉意,“不好意思顾小姐,我们是按照宫先生的嘱咐给您送午餐,另外,他请您在酒店稍等,估计是晚餐要来这边。” 吻安听完了,没大反应,“哪个宫先生?” 侍者笑了笑,报了名。 才见她皱起眉,扫了一眼午餐,从门框离开,一边往里走一边摆摆手让把午餐送进来,自己去了卧室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