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薄唇略微勾了一下,“最近比较累。” 她也累啊,但状态不一样。 柔唇微抿,她看着他,“是不是看我这么奔波,有点儿愧疚了?” 别人家的女人都被呵护在家,哪有跟他一样,带着女人上战场,在政界拼杀的? 不过吻安笑了笑,“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虽然我妈不怎么待见我,但这么大一份礼,我为你做点是应该的。” 他低眉望着她,抬手抚了抚她的脸,“要是一直让你坐着,也能坚持住?” 她笑着点头,又反应过来,“谁要一直做,等你复位我就撒手不管了。” 整天战战兢兢,还要时刻保持脑回路清晰着实挺累。 男人嘴角弯了弯,俯首在她额头吻了一下,道:“我去你那儿,明天一早再走。”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身后没有人跟着,吻安笑了笑,点头。 过了会儿,又想起什么,抿唇看了他,“……你最近,吃药没?” 男人反应了会儿,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什么药?我身体好得很,没有感冒,没有受伤……” 吻安在他臂弯掐了一下,“你很烦!” 明知道她问的什么。 转眼,他依旧低低的笑意,并不回答她的问答。 吻安等了会儿,没听他说话,只好皱起眉,“到底有没有?” 男人淡淡勾唇,“怕了?” 她挑起漂亮的眉,“我怕什么,反正能憋死的也不是我。” 他弯着嘴角,把她揽到怀里,“睡会儿,免得一会儿说我剥夺你的睡眠时间。” 这已经算是提前打招呼了,今晚不会轻易放过她。 吻安没说话,闭着眼笑了笑。 片刻,她想起了之前的事,闭着眼问:“之前忙着处理的事怎么样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应答。 遂从他胸口抬头,发现男人眉峰微蹙,和那天早上的场景还有些相似。 所以吻安也皱了皱眉,没再靠着他,“怎么了?” 宫池奕手臂还在她腰间,也低眉,沉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墨尔本的?” 她,当然指的是于馥儿了。 吻安抿唇,还是那一句:“怎么了?” 他似乎也不打算多说,只是薄唇微抿。 但这让她觉得他在不悦。 所以,吻安才道:“很早就知道了,上次去东里那儿的时候吧。” 略微吸了一口气,继续:“也是那时候就知道她和东里的绯闻,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余歌没有人身自由,我怕她勾引东里,就介绍给韦廉了。” 她坦白,“我有私心,我顾吻安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东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被祸害。” 宫池奕略微侧首,低眉看着她。 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低低的、没什么起伏的嗓音,“她被人下了暗手,这会儿还在医院,已经通知了聿峥。” 有一会儿,她没说话。 片刻才笑了笑,“你确定她不是为了刺激聿峥?” 晚晚消失这么久,聿峥好像反而也跟于馥儿没了关系,吻安现在才想,于馥儿跑去墨尔本跟东里传绯闻,不会是为了刺激聿峥吧? 这么想着,话也说出来。 抬头才发现面前的男人脸色沉了沉,几不可闻,但她能清晰的感觉到。 片刻,听他低低的道:“真出人命你还会这么说?……我知道东里是你朋友,你见不得他被祸害,但绯闻这东西有几分真假你应该最清楚。” 吻安抬头,看着他,精致的脸上表情淡淡,片刻才柔唇微动,“你这是在指责我么?” 她靠回椅背,略微深呼吸,又语调自然、平缓的道:“知道了,我确实做的不合适,有机会跟她道个歉。” 宫池奕低眉,听着她微凉的语调,心底触动,握了她的手,“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为了我这个安排做了不少努力,也很委屈……” “不委屈。”吻安把话接了过来,唇角勉强笑了笑,“我心甘情愿为别人做的事,谈不上委屈。” 那之后,她没再说过话,安静的靠着。 车子在堡楼外停住,依旧是步行一段。 宫池奕步子迈得宽阔,但频率不高,已经被她甩了几步远,这才稍微紧跟上去。 从身后握了她的手,“你慢点。” 她没挣脱,也没说什么,而是十分配合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