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竟也只是一句:“目前没想好,但我一旦麻烦你帮忙,为了宫池奕空身无权之际得以平安,你都会答应的,对么?” 吻安抿唇不语。 郁景庭淡淡的道:“水凉了,你应该也时间很紧,下次见了,或许我会告诉你帮什么忙。” 是帮忙,谁的命也不要。 也不会逼她离婚,或者嫁给他。 不打算告别,吻安直接从桌边起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你回了一趟华盛顿,知道这么多东西,都是道听途说,不怕都是假的么?” 不管是他的身世,还是宫池奕的身世,这世上大概早已没人清楚知晓了,他那个不能生育的母亲是一无所知的。 郁景庭微侧首,从座位上淡淡的望着她,“如果哪天你再见到你爸,会怎么样?” 她陡然蹙眉。 顾启东早死了,什么叫再见到? 看她的反应,估计宫池奕对她瞒了不少事,至少顾启东没死,还被人控制着的事,她一无所知。 郁景庭原本想知道谁在控制顾启东,可是看了她,大概是没法获取任何消息,也就不再多说。 吻安没挪动脚步。 “你是见过顾启东了,还是听了他的胡言乱语?”所以,他才会想到找宫池奕麻烦? 她笑了笑,一片温凉,“如果再见到,这一次我也许亲自送他一程。” 反正他顾启东这辈子除了害人害己还做过什么?不是他,宫池奕身后这些事早翻篇了! 说完话,他终于出了包间。 依旧走楼梯回去,还没到楼下,包里的手机震动着。 拿出来看了一眼,皱着眉,还是接了。 “去哪了?”宫池奕低低的嗓音。 吻安尽量平稳呼吸,脚下却没慢,“卫生间,马上回去……你结束了?” 他似乎是放了心,依旧低低的嗓音,“还有几分钟。” “好。”她点头,声音柔了柔,“能不喝酒就别喝了,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呢。”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吻安下了楼梯出了走廊,往自己餐桌的方向回去,不听他回应,才微蹙眉,“怎么了?” 宫池奕只薄唇微勾一下,声音里淡淡的笑意,“遵命。” 吻安听得莫名其妙,不过电话已经挂了。 收了电话,宫池奕回到桌边,有人斟了酒,他不乏客气却实实在在的拒绝了。 一圈人都以为他这是不给面子,也是间接拒绝了生意上的来往,好歹宫池家族在伦敦乃至国际上都是影响深远,怎么不着急? 他却只办玩笑的道:“今天顾小姐通行,严令不准碰酒,否则有脸色看了,就当各位给我讨好她了?” 一圈人听完骤然失笑,“看来三少这回事是上心了?” 宫池奕薄唇微勾,“一个汤乔的绯闻还未平息,可不是要安分些?否则顾小姐这儿没了奔头,指不定本少哪天就祸害在座董事的某个掌上明珠了不是?” 众人“哈哈”一笑解了气氛,愉快的让他以茶代酒。 也有人虚虚的笑意道:“求之不得呢,哪家女儿没幻想和三少艳遇?” 男人放下杯子,似是而非的的揶揄,挑眉:“长期不能理会内阁事务,倒也说不定哪天就能遇上我闲逛呢?” 谁都知道他现在停职,很危险,搞不好就没了这个位子,因此,提得这么敏感,聪明人都不会再往下接了,生怕真的接个烫手山芋。 倒是都和和气气的笑着把宫池奕送出门。 吻安坐在位置上,略微挑目就能看到他从拐弯处讲过,随即迈步走来。 她也从位置起身,掩了几分沉思和凝重。 他刚到跟前,长腿立住,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拦腰把她勾过去就吻下来。 “你干嘛?”吻安微蹙眉,有些无奈,微微后退,“有人!” 他听而不闻,含弄馨香唇肉,垂眸沉声:“上交作业,没喝酒。” 吻安顿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吗?” 宫池奕点头,手臂依旧揽在她腰上。 从六楼窗户看下去,能看到一对男人相依上车的背影,郁景庭站在那个位置看了很久。 底下早没了两人身影,他依旧立在那儿,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沉郁,思绪飘得很远。 安静的车里,吻安靠在宫池奕身边,目光没有焦距,指尖无意识的磨着脖子上的吊坠。 她不懂玉,可手感很好,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