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精硕完美的体型倚在洗手池边,皮带下就是若隐若现男性气息。 “谢。”蓦地,他极其客气的醇浓在头顶响起。 吻安艰难抬头看了他,带了一股子莫名。 男人只是眯起微醺的眸子好看清她,声音居然哑了,“抛开结婚证,先当它不存在重新开始的话,我们现在是半陌生状态,不该谢你么?” 她眉心微紧。 就是因为他忽然说“谢”,吻安才觉得这关系骤然真像是从头再来的。 很怪异,又莫名的让人轻松。 “我出去了。”她握着碘酒,搓了搓指尖被沾了的紫红色。 手忽然被他握了过去,拂去她搓手的动作。 白皙细嫩的指尖沾了异色,确实不大好看了,也不说什么,他拿了毛巾沾了水就给她搓指头。 动作不急也不重。 吻安不说话,看着毛巾一点点沾了紫色,才抬眸看了他,“就算我手上的干净,毛巾又脏了……出现过的痕迹,怎么消也是存在的。” 宫池奕手里的动作顿了顿。 他很清楚她在影射什么,唇角动了动,搞学问就是不一样,幸好他能听懂。 又装不懂,避重就轻,“我只要将它从你手上除去,毛巾上的可以洗,洗衣液、沐浴露、肥皂、香皂什么洗都行,我有耐心不断的洗、不断的清,总能被水冲干净是不是?” 她抿唇不语。 宫池奕已经把毛巾放进洗手池里,拧开水,又看了她,“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答应了重新开始。 吻安抬眸,微微蹙着眉头,他却转了过去,去洗毛巾。 从镜子里看到她还站在身侧,他停了下来。 侧首,低眉,眸色微沉,又想反悔了? 见他转过来,吻安也抬头看去,柔唇微动,可声音还没出来,他的目光只扫过她温凉的眉尾,手臂圈了她。 距离极快的拉近,她本能的撑着双手,他又没了动作,只是压低视线。 “等你明天清醒……”她缓了缓语调,又微蹙眉,怕洗手池里放满水溢出来,改口:“水……” 然,他跟她不在一个调子上,浓墨一般的眸子染着低醇的嗓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想吻你,很想……” 低哑模糊的强调不成句子,吻已经落了下来,轻点柔唇之后望着她,像等着她的首肯。 可她明明在蹙眉、在推,他却继续吻下来,一下比一下滚烫的唇畔温度。 洗手池里的水果然溢满了,像她此刻脑子里的膨胀,不知道都被放了什么,却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导致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细碎的水流溢出来洒落到地上,溅了她光洁的脚背,冰凉的水温下,身体也跟着敏感的颤了颤。 男人垂眸,望着她,又把视线落到她脚上。 以往她不喜欢穿鞋,他一定能第一时间发觉,今晚却丝毫没注意。 浓眉蹙起,转眼已经把她抱在怀里,出了浴室把她放在沙发上。 沙发,本就是危险的地方,走了那几步,她早已清醒得差不多,不让他继续这个吻。 语调也淡了淡,“很晚了,你去弄完睡客房。” 他俯身在沙发前,看了她一会儿,“好。” 吻安从沙发起身,好像脚底的疼都感觉不到了,神经被麻痹了…… 趴在床上,又想起来门没锁,可是懒得动了。 后来不知道他都折腾了些什么,总之,之后很长时间,似乎都没睡。 早上起来,公寓里没有他的影子,倒有一份早餐时给她准备的,她这才看了看时间。 都九点半了。 宫池奕现在身后是庞大的家族集团,手里又是融合了古瑛、顾启东资力的suk,不忙是不可能的。 早餐桌上依旧放了一张纸条:“说好了,不准反悔。” 她捏着纸条安静的坐了会儿,放了回去。 彼此静一静,然后重新开始?暂时当那一纸婚书都不存在。确实是很新鲜。 那天中午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被宫池奕撞坏的象雕,收拾得只剩几许灰和细碎零片了,估计过两天又会开始建。 听到旁边有人说:“亏了那人车子好,要不然车毁人亡咱这象还不一定坏呢!” 也不知道是在庆幸人没出事,还是惋惜象雕没了。 她依旧是打车出入,在离开仓城出去游一圈之前,要跟上一部电影有关方面做几个交接。 也许,顺便还能探一探最近有没有还不错的影视,她可以考虑回来开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