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递了手掌,看着他走出书房,回大院去休息。 客厅里,大少爷宫池枭已经等了会儿,看到老爷子回来,努力忍了咳嗽从沙发起身,“爸。” 宫池枭从小体弱,到现在五十出头了也没个子嗣,公司的事,一向听老爷子的。 宫池中渊看了他,“怎么过来了?” 男人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是不是当初真的把老三领错了?如果是,立刻做个鉴定,您也即刻收回当初的承诺。” 当初承诺把家业传给最得意的三少,但那时候还没有四少宫池彧。 如果宫池奕身上没有家里的血脉,自然就延续到老四身上,合情合理。 老爷子轻哼一声,“哪听来的传言?你当他是布娃娃,随你捏?” 如果能做坚定,他还用等到现在? 老爷子接着道:“话是我说出去的,收不回来,你们有什么办法,自己去想。” 言下之意倒也是一种默许。 但至少,其余三个兄弟要聚到一起,施压让宫池奕必须做个鉴定。 除了他本人,别人聚在伦敦时,宫池奕还在外边。 仔细挑了不少东西,一一放在车后座,车子才往郊外开去。 农场里有很多户人家,绕过农场才是一片未经修饰的林子,不仔细看都看不出那座简单的小屋。 开门进去,那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这边“欣赏”日暮。 “聿峥吗?”那人嘶哑的问,略微侧首听着动静,只看得半个面目全非的侧脸,拂了一层薄纱,声音里几乎听不出性别。 宫池奕把食物放下,朝她走过去,声音低缓,“是我。” 那人似是笑了笑,“听到新闻了。” 他做起来,比她想象的快多了,还以为至少要到四十来岁才办得完。 他走过去,把轮椅缓缓转回来推到屋里,“最近天气变得快,骨痛会犯么?” 那人摇头,伸手朝他刚刚放东西的地方,看起来心情不错,“又给我买这么多东西!” “都是您爱吃的。”宫池奕把东西往她的方向挪了挪,“这是付莎吉的……” 那人微笑,“不用介绍,这么多年了早熟悉了,我看不见还能闻,摸都摸出来了。” 宫池奕也略微弯了嘴角。 “对了,聿峥前不久刚来过,说是要出去很久?” 他斟酌片刻,没说去找北云晚了,只道:“嗯,他这几年都在替我做事,公司的事很少打理了。” 那人点了点头。 好一会儿,不听宫池奕再说话,那人才往她的方向略微侧首去听动静。 宫池奕这才蹲下身,“我这次来,有事想跟您谈谈。” 那人似乎是料到了,放下手里钟衷爱的食物,“看”着他的方向,“是想等事情办完做点什么?” 他也不跟她隐瞒,道:“我在安安那儿,见了一本她母亲的记事本,对照过您的笔迹……” 那人本就看不出的表情的脸这会儿却沉了沉,“原来聿峥当时诓我写字,是你要的?” 宫池奕不否认。 “你的事还没办完,着什么急。”那人略微不悦了。 他略微蹙了眉峰,“我不会伤害她。” 那人笑了笑,“诓过来的婚姻,也该离了。” 果然。 宫池奕却越是紧了眉峰,“就这一件,我将不会听从您的安排。” 那人似乎也不着急,“她很聪明,也很倔,一旦知道,绝不会跟你在一起。” 是,一点都没说错。可他不会放。 “再者,我把你当儿子,你见过兄妹结婚的么?”那人不急不缓的道。 这说法是牵强了点,不过还是说了。 “如果我一定要她呢?”宫池奕声音沉了沉。 那人也只是笑了笑,“我倒也不怕她走她妈妈的老路,毕竟你对我还算尊敬……看你本事吧。” 这算随他的意了? 有些意外。 那人朝他“看”去,“不打算谢我?” 宫池奕怔愣之余略微弯了嘴角,知道她又开始说笑了,道:“我去给您做饭。” 那人点头,问:“给她做过么?” 宫池奕步伐顿了顿,声音落下去,“做过,她很喜欢。” 他进了厨房,但屋子不大,彼此说话是能听清的。 那人问:“余歌今年是不是不来了?这都五月了。” 宫池奕手里的活儿没停,也回应着,“余杨受了伤,她暂时走不开,您如果不舒服,我让她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