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又哪是别人拦得住的? 半晌,她才坦然的看了聿峥,“我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伤了她,但她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既然不喜欢她,她就算把孩子拿掉也无可厚非,否则她要一辈子背着设计你的骂名,连孩子也要背负压力……” “拿掉?”聿峥陡然沉了脸。 吻安不怕他知道,所以沉默着。 下一瞬,只觉得一阵风从脸上生生刮过,聿峥已经削然转身。 她也是有私心的,这段时间她要么被遗产的事缠住,要么宫池奕回来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心里再担心也分身乏术、没办法去找晚晚。 那就让聿峥去吧,他找起来应该不那么费力,至少她得知道晚晚不会出事。 独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很累。 为什么最近身边总是接连不断的出事?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 回到客厅,整个人落进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再动了。 她就那么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整晚,中间醒来过,睡得很不舒服,但是不想动。 清晨时分,她是被冻醒了的。 可是醒来,总觉得现实比梦里还冰冷。 从沙发起身,睡得太糟糕,脑袋晕了会儿才扶着茶几站起来,翻出洗漱用品简单收拾了一番。 从洗漱室出来,她换了一身衣服就直接过去找了郁景庭。 睡得糟糕,一整天大概也就毁了,出门就觉得脑袋沉重,浑浑噩噩的,靠在计程车上给自己按了按勉强缓了些。 郁景庭已经在他的律所门口等着,看到她的时候皱了一下眉,“怎么这幅样子?” 吻安低头看了自己,还可以,就是穿得随性了点。 勉强笑了笑,她哪还有心思在意这些呢。 见她不说话,郁景庭一路也没烦她,进了办公室才把早餐放在她桌上,“吃完再谈正事。” 她淡淡的看着早餐,貌似这么久一来,第一天没早擦吃。 有空的时候,宫池奕会每天早上给她准备好一切,直到喂到她嘴里。 轻轻蹙了眉,“我吃过了。” 说着低眉,把之前律师给了她的文件拿出来。 郁景庭站在她对面几步远,看了她一会儿,缓步走了过去,“如果要谈事,先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从文件上抬起头,不想过多的废话,只道:“我查了这么些天,觉得没意思了,本来也不想要这些遗产,打算半途而废。” 郁景庭的步子在她桌前停住,淡漠的眉头皱起,“半途而废?” 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当初答应了会争,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他薄唇淡淡的一句:“既然你坚持不下去,那么我来帮你继续。” 吻安原本是不在意的,可她不知道郁景庭跟着顾启东的这些年到底学了多少,如果郁景庭的技术也可以,她追踪到了宫池奕公司,郁景庭也能查出来。 想到这里,她心里紧了紧,表面却是淡然的,“我不准。” 略微吸了一口气,“明白告诉你吧,我前晚差点被人撞死,你也知道我有仇必报,不让梁冰吃苦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遗产已然是进了梁冰的口袋,那就让她自己吐出来,吐不出来就自个担着! 这样想法,听起来是极其合理的。 所以郁景庭看了她好久,“只是这样?” 她干脆疲惫的撑着脑袋,语调也变得漫不经心,“你就没发现我最近事很多么?加上……” 她的声音缓了缓,“我之前流产,身体没调养好,真的很累,我答应争遗产就是为了让梁冰难受,换个方式自己还不累,不是更好么?” 说到这里,郁景庭的重点早已不在遗产的问题上。 目光看似淡淡的,又深深的落在她脸上,“身体没调养好?” 吻安撑着脑袋的手拿下来,觉得眼皮有些酸,抬手按了按眉头,“我不想谈那件事。” 她现在的确一副疲惫的模样,郁景庭眉宇淡淡的蹙着。 吻安看了他,“你把律师叫来吧,我想今天就谈妥。” 郁景庭看了她一会儿,“陈律师今天没空,至少后天才能过来。” 这样啊。 她闭了闭目,好吧。 也不浪费时间,直接从座位起身,来时带的文件也不打算带走了,“等陈律来了,你通知我一下,我先走了。” 郁景庭眉心紧了紧,看着她淡然往外走,没有理由留人。 折回电脑旁,尽可能的想知道她昨天下午到底都查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离开,今天一来整件事都不再继续? 除了郁景庭的律所,吻安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一会儿。 她也没有想去的地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好一会儿,自顾笑了笑,想到了她曾经最爱去的地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