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做事有条不紊,并没跟她说过什么,只是告诉她:“葬礼那天,你要坚持一下。” 这两天并不是她不想,而是怎么吃药怎么打针,脑子依旧是浑浑噩噩,根本站不起来。 明明才过了两天,她就像熬了两年。 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葬礼的前一天,她在客厅阳台透透气,一起来就晕,只是靠着。 有人按了门铃时,郁景庭去开了门,她并没怎么在意。 直到那人一言不发,径直往她走来。 她落进结实的胸膛,大衣还带着冰凉,嗓音低低的,“我回来了。” 吻安没有抬头,只是深深埋进去,带着一点点埋怨,“你一直不接我电话。” 宫池奕拥着她,掌心落在她背部,“对不起。” 他一直开机,但回过来时,她的电话反而关机了,问了余歌才知道顾老的事,扔了所有早就安排好的会议,一个字的交待都没时间留,全让余杨想办法压着。 顾老的事是郁景庭安排妥当的,宫池奕知道,原本他是打算对他道个谢,但在葬礼上看到古瑛,又听到简单悼词时,他没了那个想法。 吻安在墓前跪了好久,但自始至终没看过古瑛一眼,来去都是宫池奕抱着她。 他把她带回香堤岸,从车里,到卧室,几乎一刻都被松开她,大衣都是白嫂帮着脱下。 把她整个放进被窝里,侧身拥着她,“想吃什么?” 她摇头,声音几不可闻,“你陪我待会儿吧。” 他说:“好。” 关于古瑛和郁景庭的身份,他一个字也没问,因为能出现在葬礼家人席中,她却从来不提,想必是不情愿。 宫池奕以为,至少顾老能等到他这次出差回来,否则无论如何,他不会让她一个人。 卧室里一片静谧,她一直闭着眼,但他知道她没睡,所以一直陪着。 白嫂上来问话时,宫池奕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说晚餐他去做。 …。 宫池奕做饭时,隔几分钟会上去看她一眼,直到整顿饭结束,她睡得很沉,但不得不把她叫醒。 白嫂看着太太一副萎靡,也跟着心疼,却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抱她的时候就像对待小孩,这个晚餐就没放她下来。 饭后白嫂把药给了三少。 她看到了,却是看了他,“可以不吃吗?” 眼神里带了些恳求。 他深眸低垂,“你已经病了很多天了,也许明天就好了,嗯?” 从郁景庭那儿知道的,她吃了不少药,卯足了劲儿好像第二天就要痊愈一样,现在却不想吃了? 吻安一双眼有些肿,看了他,许久才轻轻的声音道:“你回来我就可以不吃了,我可以靠你。” 他不在,她想下一刻就站起来,不想让任何人做掉她该做的事,但是没拧得过。 宫池奕看了她好一会儿,蓦然胸口酸涩,手臂微微收紧,薄唇落在她唇角,“好,不吃。” 依旧把她抱回卧室,陪她躺了好久,他才给余歌发短讯。 她不想吃药可以不吃,但病不能拖,趁她睡着让余歌过来打一针。 余歌看到她的时候有些吃惊,又看了宫池奕,“我试着联系过你,联系我哥,谁都不接电话。”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吻安依旧是浑浑噩噩,不说话,也不做事,很多时候就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大半个月里,宫池奕一直陪着她,吃饭、洗澡、看书、睡觉,他一定都在她边上,不问她也不扰她。 古瑛和郁景庭都来找过,宫池奕一概不见。 ☆、132、你乖乖的,否则真怀上了 她好容易睡了,宫池奕去了书房,回来了这么多天,他居然还是第一次进书房。? 初迈步进去,目光扫过看起来并无异样的摆设,眉峰几不可闻蹙了一瞬,又放松。 他知道她进来倒腾过,反而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还没到书桌边,手机震动着。 他一手撑着桌面,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接通。 “三少。”靳南的声音:“郁景庭求见,等了一上午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郁景庭像无事可做的人,把时间都花在香堤岸门口了。 他棱角微俯着,指尖不成规则的磨着,片刻才薄唇轻碰,“让他等着吧。” 挂掉电弧,他站在窗户边,看起来悠哉淡然,眉宇之间却是思量集结。 单手别进兜里,捏着手机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裤线,站了许久,他还是转身玩外走了。 临出门前进卧室看了她,额头落了吻,下楼又嘱咐白嫂,“她醒来就给我打电话,不要让她自己喝水,我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