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您一辈子为了我,都躺这儿了,现在该我负重为您了吧?” 老爷子叹气,“你呀,太懂事了男人不喜欢,爷爷愁了这么多年,把你嫁出去更难了。” 吻安倒是笑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拿着结婚证给您看了呢?” 一听这话,按照她的性子那就是必定有苗头。 “哪家小子呀?”老爷子来了兴致。 她卖了个关子,笑着,“您能下地走路了我再告诉您。” 离开的时候,她很认真的看了床上的人,“爷爷,您实话告诉我,公司出事,跟他有没有关系?” 老爷子当然知道她说的谁,犹豫了会儿,本来想说‘不知道’,最后只一句:“不可能,都多少年没回国了,他也不喜欢碰这些事。” 她没再说什么,细心嘱咐了几句,出了病房。 郁景庭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她的表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的清淡。 上车的时候,她冷不丁说了一句:“我爷爷可能撑不过这个新年。” 很悲伤的事情,不知道她心里忍了多少,说出来轻飘飘的,然后看了他,“你不就想知道这个么?” 郁景庭刚启动车子,又停下,英俊的五官侧过来,浓眉皱起。 然后她说,“不用好奇,最大的秘密只能跟陌生人说。” 陌生人。跟他划清界限,更是对他身份的讽刺。 没错,他现在是她父亲的儿子,但跟顾老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那是陌生人来着。 可郁景庭冰一样的脸还是有着不悦,声音却是淡漠之极,“清冷的女人有她的魅力,但这么乱咬人,你确定合适?” 他说过了,就算她是受害者,也没权利对他撒气。 吻安淡雅的音调,“不想被我咬,你可以不出现。” 车子重新开动了,郁景庭也没有温度的陈述:“顾家只剩你,我再冷漠,也看不得你去死。” 顾吻安笑着,“谁说我要去死?你放心,我会过得比你们任何人都舒服。” 郁景庭皱了眉,薄唇抿着,片刻,车速忽然慢下来,“能抽烟吗?” 很显然,他冷郁的脸是因为她几次三番含沙射影的话,但作为绅士,他还是忍了。 吻安很干脆,“不能。” 结果郁景庭还是点了一根烟,那样淡漠的人,抽烟的姿势也不过干净修长的指节夹着烟,但好像也比别人有味道。 可这不能改变他的无礼,所以她皱了眉。 郁景庭已经开了口:“不管你父亲和我母亲怎么走到一起,他们过得很好,我尚且平和,你凭什么耿耿于怀?” 他这样漠然的性子,大多不会说狠话,顶多冷一些,但今天例外了。 “不管你承不承认,顾家就是跨了,而我母亲不是罪魁祸首。”说罢,侧过脸,“你也必须承认,弱者都易怒。” 她就是弱,偏偏拼命用一副倨傲撑着,他不过点破事实,希望她放松些罢了。 顾吻安终是紧了柔眉,这就是她讨厌郁景庭的原因,他太冷漠,冷漠到残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因为躺在医院的不是你爷爷,亲人尽散的也不是你。” 如果他真的像外界知道的那样,是死了,她可以接受。但他活的好好的,抛弃她,抛弃爷爷,恩断义绝,他凭什么过得好? 郁景庭好像第一次见她情绪这样的起伏,美丽的眸子里有些锐利。 薄唇微抿,掠过这个话题,声音依旧那么淡漠,“听你爷爷说给你安排了相亲,去就送你。” 她转过脸,“不用。” “我在这儿下车。” 很冲动。 郁景庭微蹙眉,“因为我的话?” 她惊艳的五官没有波动,转身离开,风里余留了她淡淡的香水味。 郁景庭坐在车里看着她走远,捻灭烟蒂。 应该就是从这天起,她闯进了他淡漠无温的人生。 ------题外话------ 开更啦~ ☆、4、今晚是个不错的机会 吻安在街头游走了小片刻,脑子里才清明起来,她还得回凯撒把自己的车取回来代步。 而她离开了那么久,再回去,竟然正好碰到从酒店出来的宫池奕。 保镖展北永远在距离主人一步之内,肃着面孔看了她一眼,然后规矩的低了眉,跟宫池奕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宫池奕坐在轮椅上,看不到下半身,上身是挺直的,臂肘搭在金属把手上,一个简单的颔首远眺,透着贵族气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