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音时而清激,时而润和,宛若山泉流泻,琳琅玉鸣,却无论轻徐缓急,都彷佛与这夜月星空融为一体,在邹熙芸耳畔心间,如慕如诉的悠悠回响。 沐浴在月华中的少女,听的那么投入,那么动情,不知不觉她的心绪已经随着曲乐而动,仿佛飘荡的不再是简单的曲谱,而是她心中倾诉的声音。 朦朦胧胧之间,邹熙芸只觉身体轻飘飘地,如在云端,四周景致开始变幻不定,时而为山,时而为水,时而又回到了她的香闺。虚无缥缈之中,乐音由初时缓缓的扬起低徊,变得越来越快,起落也更加大了,像是海潮之涨退,波纹起伏逐渐越冲越高,邹熙芸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呼吸渐渐急促。 xxxxxxxxxxxxxxxxx “吴长老言之有理,哪怕我们不与侬侗结盟,也可趁机发兵,抢在他们之前拿下广州!便是吃掉侬侗,占据广南东路、西路亦无不可,至于拱卫金陵有长江天险和我等穷五十年之力筹建的复国水师,狗宋必难越天堑一步!” “广南东路、西路若下,则昔日南汉蜀地尽归我朝,便是不收江北十四州,大唐国土亦胜过昔日中主治下的全盛之时!” 四位长老众口一辞,终究还是想打。 他们都是空幻的耆宿故老,早在邹缁清还是少女时便各居高位,之后因为年事已高,才从护法尊使、刑堂堂主等重要位置上退下来,因为是两朝元老、也是随着老尊主开创空幻基业的一代,他们迫切地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大唐的复兴,也不枉家中世代前赴后继的拼搏,不枉他们这一生为复国挥逝的青春! “是啊,弟兄们等了五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个天赐良机,万万不可以再任它从眼前溜过去了。”资历最老的林憾平开口了,旋又一叹“可是现在举事。真的是时候么?现在举事,我们真的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回大唐的复兴么?” xxxxxxxxxxxxxxxxx 忽然,乐音高高上扬,又即大弱,好似静海上一个高浪卷起,在半空中破碎成万千白花。邹熙芸娇躯一颤,不觉拉紧了身上的绣被。窗外,乐音连番起伏,她的心仿佛也跟着剧烈跳动,忍不住轻轻喘息,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乐音又变。渐次由浪头转为暗流,音色徘徊绻缱,乍听之下似乎平和,但邹熙芸已不知不觉听的入迷,立刻感受出其中隐藏的激荡狂乱之意,不由得脸红心跳,勉力侧过身来,把棉褥压在身下,却仍觉全身燥热,身子里空荡荡的。 每一声乐音飘到,邹熙芸心头便是一跳,只觉身体如受烈火烤炙,口乾舌燥,腿心更是甘露涓涓,沁润异常,直羞得脸如霜枫,一股股**中带着空虚的难耐,竟然如潮水般不断袭来,邹熙芸娇躯不自觉的扭动得更加剧烈了,彷佛凭此便能稍稍减却那股莫名的难耐,口中呻吟声却渐渐无法克制。 她隐约的查觉,这乐音定是由内力深湛的高手吹出,以极缠绵挑欲之曲诱动人心,然而虽是明了,却已醒悟太迟,此时早已堕入其中,全然抗拒不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