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读书人地手段。 刚才围着庞昱刁难的那伙人。现在一齐涌向柳永。 “柳公子大才,某出一上联,汝能对否:密云不雨通州无水不通舟。”钜野皆田,即墨有秋皆即麦。”张口即来,零点零五秒的思考,比四哥。 快十倍有余! “水陆洲,洲停舟,舟行洲不行!”天心阁,阁落鸽。鸽飞阁未飞。”还是零点零五妙。 “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依然他妈的零点零五秒。差不多每个人念完,柳永马上便答。连思考都不要的。四哥看不下去了。 这这是在出题刁难人家么? 不是!充其量只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京中才子,送上门去自取其辱! 太惨了,太惨了简直。 庞昱有点看不下去。 你说你们二十几号人,好歹整一个能让人家想五秒钟以上地题吧。 整不出偏,看起来柳永不是在受刁难,而是在玩,玩快速抢答。 “永叔兄怎不出手?”庞昱忽然扭头,看着一直默然的欧阳修。 “哎,比过了。”欧阳修仰天长叹,一脸落寞之色。 “永叔自负才学横溢、满腹经纶,却非三变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 听了欧阳修这话,再看从容应对,玩一样的柳永,任黄非常不爽,皱眉道:“欧阳小兄弟乃吕相高徒,汴梁第一才子,难道竟也比不过区区江南柳七?” 欧阳修老脸一红:“惭愧惭愧,永叔昔日游学江南,在大明湖畔和三变兄两番比试,每每都稍逊一筹。天下第一才子之名,三变兄当之无愧。” 任黄脸色更黑。 “哼,哼哼,好一个天下第一才子。”他冷笑,眼中闪着极度的不忿。 “一个纵情声色的浪荡少年,我大宋朝竟没人比得过他?”“啪!”庞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爽,太不爽了,四哥准备出手。 “我有一对,不知柳大才子能否对上。”他清了清嗓子,一下子把全场的嘈杂压了下来,目光灼灼如电射向柳永。 柳永蓦然转身,迎上他充满挑战意味的眼神。 “这位啊,是方才赋词的兄台吧。”柳永拱手一笑,神态颇为庄重“柳某在门外听兄台填词,字字珠玑,臻至绝秒,实乃近日所闻之第一佳作,心中一时技痒,忍不住接了下阙两句,还请兄台见谅。”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本来就是他日后的作品,而今被庞昱咏出地上阙一引,提前问世了也没什么稀奇。 庞昱淡淡一笑,心想老子脸皮可没那么厚,抢了你的版权还来斤斤计较,伸手一指窗外灼灼盛放的满园桃树,应景咏道:“谁说桃花轻薄?看灼灼其华,为多少佳人增色。滴清清玉露,羡万株艳蕾流霞。无何春去莫飞,终究鸾枝坠果。于是平仲设谋,东方窃窦,王母宴宾,刘郎题句。况核仁制药,能疗痼疾佐歧黄;条干充刀,可借印符驱厉鬼,准握天机珍丽质,也知季节让群芳。寄言秋菊冬梅,慎勿盲从徒毒友!柳兄请对!” 一百一十字超长联!相较之下,赵宗惠地大观楼之作,黯然失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