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的忙碌。每天两点一线的跑,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时间。 腊月,王熙凤生了,还是个儿子。贾琏此前便来了信,取好了名字。不论男女,都叫贾苗。 林砚得知时愣了愣,这般看来,巧姐大概是已经被他蝴蝶没了。随后一笑置之。 转过年,初二,林砚与沈沅去往沈府拜见,留宿了一夜。却是不知临河院留守的丫头闹了点不大不小的矛盾。 朱砂气冲冲掀了帘子出去,回头啐了一口,“耍什么威风,没姨娘的命还摆姨娘的谱,当谁不知道你那点事!大爷若当真看重你,对你有想法,早便收了你了。如今还敢指使来指使去,也不看看现在这府里谁才是正经的大奶奶!” 她咬了咬牙,见里头没动静,到底不敢造次,恨恨跺脚,转身离去,却不料一个不注意撞上了夏至。 “朱砂姐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不高兴?” 朱砂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扯出一丝笑容来,说着“没什么”混过去。 秋鸣打外头进来,瞧见这一幕微微皱眉,躬身钻入耳房,正巧便见红曲偏过身去抹泪。 “丫头不听话,你呵斥教训就是,何苦委屈自己!” 红曲见是秋鸣,倒也不再撑着,免不了多说了两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院子里别人我都可以管的。唯独她不行。 她与我一样都是当年太太亲自选了送来照顾大爷的。都是一般的一等丫头。因着大爷平日看重我些,她已好大不服气,我这才让她去理一理大爷的东西,她便说我指使她。莫说训斥,便是我说几句重话,她只怕就要炸了。” 秋鸣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大爷看重你,是你自身的能力。这是大爷的抬举。她有什么不服气的?难道你便这么由着她?成什么样子!” “咱们院子的规矩素来严,她也是知道的。因而她也只敢私底下刺我两句,不敢嚷大声,见了大奶奶身边的夏至,也没敢提。 她心里也晓得,她便是再不舒坦,也只能是我们两个丫头之间的不合,一旦闹起来,大爷绝饶不了她。既如此,她出不了乱子,让她说几句,也就罢了。” 红曲说着,却有些怔怔地,朱砂的心思她明白,以往只当她是会被大爷收入房的,就算心里不服到底不一样。她也就忍了。可如今大爷没这心思,都是丫头,又都是太太赐的。她哪里还愿意屈居她之下。 不知为何,红曲心里突然有些憋闷,她站起身来,“我去忙了。” 秋鸣张着嘴,想了想,最终还是上前拉住了她,“红曲!我……我……” “你什么?有话便快说!可是大爷有什么吩咐?是了,你不是跟着大爷去的沈家吗?大爷还没见人,你怎地就回来了?大爷那头可是有什么事?” 秋鸣一愣,忙道:“大爷好着呢!他说要陪大奶奶在沈家住一晚,叫我回府说一声。我想着左右回来了,便来看看你。” 后头一句声音小了一大半,红曲却还是听见了。 秋鸣似是鼓足了勇气,“红曲,我……若我说我喜欢你,想娶你,你可愿意?” 红曲呆住了。 “以前你是大爷看重的人,又是太太给的,虽没明说过,可院子里谁都有猜想,你往后是要跟着大爷的。看太太的态度,也是默许的意思。我便没敢提。可如今大爷心意明确,既没了这层顾虑,我便想着我与你……我们……” “我们都是大爷得用的人。大爷也早说过不会亏待我们。我想着,若你愿意,我这就去和大爷说,求他做主。你可……你可愿意吗?” 这一段话,秋鸣说得很急,但总算是都说出口了。 红曲却是久久不能回神,要说她和秋鸣跟在林砚身边的日子长,彼此熟识,常有来往,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秋鸣对她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秋鸣见状,忙又道:“我也知道,自打太太问过一句,大爷拒了以后。院子里不少人都知道了。本与你不相干,可难免有人觉得是你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如今还只是朱砂私底下说两句,焉知往后别人怎么想?” “大爷大半心思都放在外头,对院里的事只拿捏大体,没那闲工夫理会这等细节。如今虽有了大奶奶,可大奶奶刚来不久,又有打沈家带过来的丫头在,未必能事事看顾你。”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