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前,娘家准备的压箱底的东西。你一个大男人该是用不到的。可我担心你长这么大连女人都没碰过的到底明不明白,想着你总不能洞房花烛夜去翻新嫁娘的压箱底吧!就把内子房里的给偷过来了。” 内子房子的…… 偷过来了…… 林砚脸色一层一层黑掉,抬脚一踹,将书和模型扔回去,转身入了内院。 这一夜,林砚两辈子真枪实战,出尝禁果。因着喝了许多酒,到得后来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次日清晨,林砚醒来之时,身边已空了。林砚披衣下床,红曲打了水进来伺候着梳洗了,出了内室便见沈沅坐在梳妆台前,春分帮着梳头。 林砚忙快走两步,上前挨着沈沅坐了,也不扰她,只看着春分铺了满台子的钗子,大约是没选好带哪只,眼珠一动,又转回内室,再出来,手上多了个簪子。 “就带这只吧!” 春分瞧了两眼,“大爷哪里买来的簪子。瞧着似是碧玺的,色泽倒是不错。只这样式和手艺实在太粗糙了些,怕是寻常街面摊子上卖的都比这强!” 林砚一滞,沈沅瞪了春分一眼,笑着自林砚手里拿过去,“我瞧着就很好!可是师兄自己制的?” 春分愣了会儿,忙低了头,暗道自己没眼色。怎么就没想到这一遭!要说就凭林砚的本事,何曾差过钱!若没别的缘由,怎会把做工这么差的东西拿来给自家姑娘用? 春分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叫你嘴快! 林砚支支吾吾,“本是想送与你做生辰里的,奈何我技艺实在不佳,到得你生辰都没做出来。后来虽做成了,却也是前几天的事了。确实是……” 林砚看着那簪子,坦言,“确实是做得太差了些。” 沈沅笑了,“我却觉得好看的很!” 好看的不是工艺样式,而是心意。 林砚欣喜。沈沅又将簪子递了过来,“师兄可要帮我插?” 红曲微愣,抬眼看向林砚,林砚却是已经接了过来,可惜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在沈沅头上比划了好一阵,寻了个自觉好看的位置,可那发髻却是怎么都插不太进去。 这就尴尬了。 春分没忍住,低着头细声笑起来。 红曲见状,忙上前去,“大爷哪里是会做这些事的,还是奴婢来吧!” 林砚摇头,“我是不会,可我能学啊。你过来告诉我插哪儿怎么插就行!” 不等红曲动作,沈沅抬手在自己头上一指,“这里,轻轻横着插进去就好。师兄角度太斜,自是不称手。” 按照沈沅所说,果真成了。林砚看着镜子里的沈沅,美滋滋地,面上还带了几丝炫耀。 梳妆完毕。二人同行,先去给林如海贾敏请了安,又随着一起去了祠堂,祭拜祖先。然后才是领着沈沅与林礞黛玉见面。 虽则几人之前都是认识的,可今日与平常不同。林砚的弟妹,沈沅都是备了礼的。黛玉自是欢喜,为林礞拿着那副难得的暖玉棋子很是闷闷不乐,眼珠子一顿乱转,拉着沈沅道:“嫂嫂要不要给我换一换?” 沈沅怔愣,很是尴尬。新妇头一天见家人,精心备好的礼物,这是怎么回事? 林砚一张脸都快黑了。林礞却还在说:“我见这棋盘实在贵重,我还小呢,哪里需要用这个。嫂嫂,你不如给我一只猫儿吧!雪白的,圆圆的,像滚滚那么可爱的那种!” 滚滚,是黛玉养的一只猫,林礞眼馋许久了。这点沈沅是知道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这我可办不到,得问你大哥才行。” 林礞一听,整颗脑袋耷拉下来,抱着棋子嘟嘴,“那还是这个吧。” 他可没忘记,每次他闹着要猫,总会被林砚抓去书房认字描红。什么男孩子不养猫,骗谁呢!分明就是偏心!偏心! 哼! 沈沅捂着嘴,忍俊不禁。 林家人事简单,接下来便没什么了。林砚扶着沈沅回了院,见四周无人,忙让她坐下,问道:“我昨日喝多了,可闹腾得你厉害?” 沈沅双颊唰一下绯红,这……这让她怎么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