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什么。可放在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皇子身上,那便是从云端跌落泥地。 不仅生理上,还有心理上,都是受不了的。 “我看的出来,父皇心疼了。他看着五哥,眼眶里都盈了泪,竟是说不出话来。” 司徒岳的神色很是复杂,林砚有些犹疑:“你……” “我心里明白。从前,我们都还小的时候,他对五哥比对我,对三哥都好。现今五哥这般模样,倘或他半点不为所动才叫我心寒。只是,明知如此,可见他这么轻易就将五哥放了出来。我心里头又十分不舒服。” 林砚点头,他懂。司徒岳因为此事差点落下残疾,便是现今太医说无事,却也需注意保养。这还是由于年轻。焉知过个二三十年,老了后呢? 司徒峰才关了多久,轻飘飘就放了出来,如今已回了府。再过个两三年,是不是就放出来了?这一番动作,倒显得之前的暴怒好似儿戏一般。让司徒岳如何能不气不怨? “不说这些!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弄个马场吗?父皇大约也觉得自己这事做得不太地道,送了一堆东西去我府上,还问我缺什么要什么。我便问他要了一块地。我去瞧过了,正好可以改建马场。你觉得怎么样?” 林砚斜了他一眼,“不怎么样!那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想弄,是为了给妹妹一个可以肆意跑马的地方。往后她出嫁,自是要给她做嫁妆的。同你扯上关系,算怎么回事!” “这还不容易,我卖给……”司徒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才觉不妥。皇上给的东西,哪里是能随便卖的,又转了口,“倒还有个法子。” “父皇先前透露说,要给我选正妃。待这事定了。马场可以挂她名下,你家妹子和宁王妃的生意,我们不过是两个代为管事的。总不会有人再说道!” 这法子不错,而且黛玉和王妃是合伙人,也是一层助力。林砚想着,来了兴致,“这个好!你先把地儿圈出来,外围拦住。不许闲杂人进去。我妹子若是闷了,可进去跑一跑。只是里头的建筑设计,要放一放,待我得空了,把图纸和策划书做出来给你。” 司徒岳眼睛一亮,“你又有什么主意?” 林砚眨眨眼,“好主意!不过只是初步构想,等我先捋一捋。还得倒腾出工夫来!” 司徒岳撇嘴,“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如今国子监,林府,闫家三头跑,就是去个沈家都只能是偶尔。林大人能叫你倒腾出工夫来?” 林砚面色一跨,丫丫的,要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鼻子哼哧,“过些时日,国子监便休学了。又至了年关,他总得让我放松几天。” 司徒岳笑起来,“你就不怕林大人知道,你用好容易放松出来的时间做这个,又把你抓回去?” “会不会聊天!会不会聊天!”林砚脸一黑,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出门,还不忘嚷嚷,“秋鸣,我们走,回府!” 转头瞪了司徒岳一眼,“别忘了结账!” 司徒岳霍一下站起来,“结账?林砚,你有没有搞错了!居然让我结账?” “这是我的店铺,我个人的!你不结账,想吃霸王餐吗?” 司徒岳暴跳如雷,“你也不看看,你这火锅店子怎么开起来的!你日日被困在府里写功课,若不是爷忙前忙后,你以为你这店子开天上掉下来的?爷都没问你要工钱呢,你好意思让爷结账!何况,你没吃吗?敢情,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然而,此时的林砚已经下楼到了街上,头也没回。气得司徒岳牙痒痒! ******** 十二月二十。大军至了边关。北戎小股作战兵力闻风而逃,不过却也被大皇子趁势抓了一队。暂且用为战俘关着。等待大军修整,制定方案。 而此时的京城,已经陷入了年节的热闹之中。各家各府挂起了大红灯笼,门前新桃换下了旧符。红红火火至了初五,金銮殿重开,衙门恢复日常作息。司徒坤便着礼部与内务府一起准备几位皇子的正侧妃嫔入府之事。 初九。王家上报,王熙鸾染了风寒,重病在床。 司徒坤眼神幽暗,“朕记得,当初选定的各家女眷,都有遣太医去请脉,回报都说康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