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是玩上了瘾,军演已经结束,却迟迟不说要起驾回京。 反而说,后妃们好容易出来一趟,难得玩一次,不如多呆几日。更是下令,除军机大事及密折外,其他折子不必再送过来,让司徒岭代为处置。 这叫司徒峰如何不气? 司徒峰回头狠狠盯着叶鹤,“这些日子以来,本王如何信任你,你的意见通通应允,便是甄家也弃了!可结果呢?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叶鹤神色微动,敛了眉,“学生也未曾想到这种情况。若是如此,殿下需得小心为上,更得保护好陛下安全。” “你什么意思?” “学生说句大不敬的话,殿下可曾想过,此处离京不算远,可要赶回去也要五日路程。倘或陛下有何意外。三皇子在京中,却是占据地利之便。你与大皇子望尘莫及,即便立即启程,这五日时间,已足够他准备安排。 三皇子已得了陛下圣旨,在京中有便宜行事之权,又能观百官奏折。在众大臣眼里,已是一种认可。而您和大皇子殿下是随行之人,大皇子还负责围场巡防,陛下之安危他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只需动点手脚将您也牵扯进来。您和大皇子便成了叛逆。他自是再无阻碍。这天下恐就要变了。” 司徒峰面色大白,揪着叶鹤衣领的手颤了颤,不自觉松开了。 叶鹤低下头,“学生是以殿下侍卫的名义随行,若是在帐内太久,恐遭人怀疑,还是去外头守着为好。” 待得他出去,另一幕僚李先生神色闪了闪,“殿下,叶鹤说的不无道理,但三皇子才刚得陛下赏识,以三皇子的为人,不至于如此急功近利。且,他怕是想着名正言顺,未必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可殿下未必不能利用这点。” 司徒峰皱眉,“你的意思是……” “陛下不是会轻易立储之人,如今此举对三皇子恐也有试探之意。既然叶鹤这么想,别人自然也会这么想。咱们也就可以……” 李先生声音弱下来,凑上前,与司徒峰耳语了一番。 司徒峰眉头紧皱,沉思良久,最后舒展开来,咬牙,“好!就这么办!” 李先生笑起来,又道:“叶鹤虽说有些才能,可到底年轻。且学生观他这些日子的许多意见都似有不妥,也不知他是不是生了二心。殿下,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不要让他知晓,防着些的好!” 司徒峰想到这段时日因叶鹤带来的挫败,毫无犹豫点头,“听先生的!” 李先生嘴角勾起,此乃一箭双雕之计,只需此事一成,三皇子直接会被踢出局,而大皇子也必然受牵连,到时殿下自然能借此上位。对于想出这等计策的他,便也就成了殿下身边的第一人。叶鹤?到底年轻了些! 莫以为前些日子得殿下待见,便能压在他们这些跟了殿下好几年的人头上! 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哼! ******** 城楼之上,当初军演用过的望远镜,司徒坤留了一架,作为当地驻军巡查只用。此处乃为塞外进入京师的最后一道重要关卡。这等军备,是需要配齐的。 城楼上,多名士兵驻守。旁人等闲上不来。可也有例外。 比如司徒岳,他是皇子。再比如林砚,他有皇上给的玉牌。 林砚纯属被司徒岳硬拉过来的,眼见司徒岳玩得不亦乐乎,林砚翻了个白眼,“皇上知道你把军需装备拿来玩吗?” 司徒岳不服气,“怎么是玩,我这也算是侦查!” 强词夺理!以为谁不知道,他就是稀罕这玩意儿比手持的厉害! 林砚冷哼,“你若是没正事,我便先走了!” 司徒岳一把揪住他,“别走啊!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司徒岳将林砚往望远镜前面一推,“你自己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