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司徒坤宣战之心。否则,司徒坤绝不会选择与民借贷的方式。皇家有皇家的骄傲。 林砚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冒险而行。因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一切既定,或是国库优渥之时,司徒坤答应的可能会十分低微。他不知道到得那时国债的发行是否还能再搬上这个时代。 国债可能并不那么重要。但由于国债的发行,银行的运作一定要跟上轨道,否则,国债会成为尾大不掉的一个大麻烦。而一旦银行金融体系慢慢形成,那么资本市场的变化也会随之而来。 他无意于颠覆皇权。以目前的政治体系,也无法颠覆皇权。但他想提高民生,发展经济。 只有经济足够发达,其他一切才能有可为性,才能更进一步的发展。弱国无外交,这个弱国说的不仅仅是政治上的,还有经济上的,甚至军事上的。 军事?林砚目光闪了闪,罢了。目前离下一届春闱还有一年半。来得及!沉下心,不要急! 闫炳怀说怕他风光太盛,被浮华迷了眼。林如海恐也是看出了几分的。不然,他不会突然改了方式,把棍棒教育变成了语重心长的分析与引导。 此前林砚并不愿意承认。由于与众不同的经历,也由于上辈子的积累,他素来对自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优越性。说的好听点,是自傲,说的不好听点是自大。 在发现由于自己弄出来的东西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某些部分之后,他忽然察觉到自己有太多的事情可做,但他忘了,有些事,是万万急不得的。 林砚抬起头,十分郑重地说:“父亲,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把玻璃厂的后续安排好,把一品茶楼的事情处理妥当,便安心读书。我一定把状元拿下!” 林如海愣了一下,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林砚咬牙,“就是我自己说的!” 林如海又笑,“若是拿不下状元怎么办?” 林砚面色一僵,支支吾吾嗫嚅道:“那你也总不能就此不让我进家门了吧?” 林如海轻轻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你若是拿不下,就别进家门了?” “啊?” 林砚苦着脸,能收回吗?随便一说能不当真吗? 林如海却是呵呵大笑起来,随后又叹道:“有状元之名,你往后的路也会容易一些。” 这倒是句实话!林砚握拳拍在座板上,“状元就状元!谁怕谁!” 林如海眼底全是笑意,这小子,对外人小心眼一大堆,对着自己,那是稍稍放点诱饵过去,立马就上钩。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 林砚竟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入了套,但觉车厢里闷,开了窗透气。哪知竟是瞧见一个人影。忙嚷嚷着停车,抬脚跳下去,却是站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林如海掀了帘子问:“怎么了?” 林砚看着不远处相思斋。名字取得诗意,却是一家糕点铺子。林砚努了努嘴,低声说:“叶鹤!” 林如海望过去,却是一个人也没瞧见,想来是已经进去了。 “就是你口中那位很不简单的国子监同窗?” 林砚点头。 “鬼鬼祟祟?” 林砚一僵,“不,光明正大进去的!”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那你急什么?难道他还不能去买糕点了?” 林砚蹭过去,“那是大皇子的铺子。” “那又如何?” 是不如何。林砚撇嘴,“大皇子家的这铺子擅甜食,其他东西并不好,还不如他隔壁的。我从未见过叶鹤吃甜食。叶鹤家中简单,唯有一个母亲。可他母亲身子不适,有多种疾病,其中一种便是消渴症。” 消渴症便是后世人说的糖尿病,这可是对甜食有禁忌的。 林如海轻笑,“就不能是因为他换了个口味,想要尝尝,又或者买了送人?” 林砚呆了,额,这个还真完全有可能!好吧,是他杯弓蛇影了。 他眼珠儿一转,“爹,你等等,我也去买些糕点,给母亲和妹妹!” 说着,转眼溜进了相思斋,随手一点,茯苓糕,枣泥糕,绿豆糕各要了一份。眼珠儿滴溜溜转悠,果见叶鹤同掌柜买了个八宝礼盒,二人打了个照面,彼此礼貌招呼了声,闲聊了两句,各自离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