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诗词后,特意问了一句,“哪首是林砚的?” 林砚无奈摊开自己桌上的白纸,“殿下恕罪,学生不擅长此道。” 此话一出,立时便有嘘声传来。 “林公子莫要自谦,能说出如此惊世的四句大道来,又怎会写不出一首春日诗呢?” “就是!林公子,你莫不是看不起我们,不愿意让自己的诗词和我们的放在一起,觉得辱没了你吧?” 林砚看向司徒峰,只见其笑脸迎人,心头苦笑。看吧,他不过稍微做做样子,自己的麻烦就来了。 别说横渠四句不是他说的,即便是他说的,谁规定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诗词一定好?这和诗词有个毛线关系? 林砚站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场中一声不小的嗤笑。转头便见霍烨眼神傲慢又轻狂,“你们真当他多有能耐?我看不是什么愿不愿意,是他根本就没这本事,写不出来吧!” 林砚笑起来,“霍世子说得对。林某才疏学浅,确实没做出来。” 承认得如此光明磊落,霍烨一愣,这走向和他想得一点都不像!为什么明明是应和他的话,反而让他更不高兴呢? 霍烨站起来走过去,“平日不是很厉害吗?又是倒背论语,又是能说惊世之言,怎么如今倒是被一首诗给难住了。” “诗易得,而好诗难求。诗词之道本就讲究有感而发,若为作诗而作诗,倒不如不做。” 霍烨又是一嗤,“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总拿这种话来替自己分辨。哼!要我说,今日不妨就传出去,林砚就是个……” “有了!” 霍烨猛然被打断,不悦而又惊讶地看着林砚,“什么?” 林砚笑起来,“我说,我现在有感了,这还得多亏了霍世子。” 霍烨一阵懵逼,林砚却已坐下来,奋笔疾书。 不过片刻,一首诗跃然纸上。霍烨迫不及待拿起来,开口念道:“卧春。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水,易透达春绿。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 这诗算不得绝句,却也不算差,霍烨心底却不甘心,不服气,咬牙,“哼,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能写得多好呢!” 林砚嘴角抿笑,“这诗中自有深意,霍世子不妨再念一遍。” 一首诗而已,哪里来的什么深意。不过,古来也有藏头诗藏尾诗等等。霍烨将信将疑,当真再念了一遍。 这次还没念完,场中籍贯东北的学子已经察觉出来,偏过脸,喉咙里发出低低得杀猪般的笑声。 司徒岳却是没这么给人面子,直接拍案哈哈大笑起来。 霍烨一脸懵逼,皱眉扫过去,见大家目光异样,回头再看纸上的诗,终于回过味来,将诗摔在地上,直接冲林砚而言,“林砚,你居然敢耍我,骂我是蠢驴!” 林砚退后一步,侧身避过。霍烨一拳落了空,直接将林砚的案桌给掀了。场中一下子乱了起来。 霍烨咬牙,“来人,把林砚给我抓起来!” “放肆!”司徒岳哗啦一个酒杯扔过来,虽没砸中霍烨,却叫他吓了大跳。 “我和五哥还在呢,轮得到你来发话!” 霍烨猛地似是被人浇了盆冷水,方才因大怒而失了的理智逐渐找了点回来,可心头这股子却郁结着,很不舒坦。 “五爷,九爷,是林砚有错在先,他骂的我!” 司徒岳走过来,冷哼,“不就是一首诗吗?本王看来看去就只是一首普通的诗,哪里看出来是在骂你?五哥,你说是不是?” 司徒峰看了看林砚,又看了看司徒岳,眸中寒光一闪而过,面上却仍旧笑着,“是呢。霍世子不要太过敏感。” 在场两大巨头睁着眼睛说瞎话!好似完全忘了,方才也是他们自己因着身份没有顾忌,笑得最厉害。 霍烨一口气堵在胸中,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咬牙切齿瞪了林砚一眼,甩袖回了位。 因着这一闹,众人也失了兴致。没多久,司徒峰便离了席。紧接着,司徒岳也走了,起身前特意看了林砚一眼。 林砚低头又喝了杯酒,随便寻了个借口,正准备跟上去,却见湖边突然熙攘起来,随之一声大喊:“有人落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卧春。 暗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卧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