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残留了一道半厘米长的伤痕, 也许是因为方才的动作太大,伤疤又裂开, 隐约可以看见血色。 奥斯蒙德抿起薄唇。 他为昨晚的事感到愧疚,因为他将一件完全有把握轻松解决的事变成了一场事故。 他不常情绪失控,但他已经断药太久,科尔伽又故意踩在他的雷区。 焦虑症的根源是恐惧, 无论他如何劝解他自己他并不在乎过去的一切,但他永远无法否认他在怕。 “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可以跑的。” 奥斯蒙德抬眸看向利亚姆的眼睛,利亚姆的手被他抓在手中,手掌向下贴着他冰凉的手腕, 他无法否认他正在借着这些似乎无人在意的细微接触, 偷偷从他温热又柔软的手掌上汲取着温暖和力量。 靠近热源靠近光源是飞蛾的本能。 人类也总是下意识地趋近暖源。奥斯蒙德认为自己寻找温暖舒适的温床睡眠也一样是人类的本能,所以即便因为羞赧不愿提起他昨天晚上做的荒唐事, 他也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有人都会这么干的。 他只不过是太冷了, 而且药物的作用让他神志不清。 他唯独对自己没有洁癖发作感到意外。 “跑?” 利亚姆的唇角上扬,小幅度歪头装傻充愣:“可是那家伙被四根筷子吓跑了诶。我可不像他。” 他没有说谎, 却也没有指正奥斯蒙德的误会。 他的下巴稍稍扬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赶跑了坏人的小狗,迈着轻快的脚步, 摇着尾巴, 亲昵地凑到了主人的身前邀功。 即便在奥斯蒙德刚才防备的视线让他稍微有些失落。 利亚姆将自己的手轻轻挣了出来, 他将饺子放在奥斯蒙德怀中,把筷子和叉子一并递给他, 状似不经意地询问他:“你一直醒着?” “在他来之前没多久的时候醒了。” 温暖的手掌松开了与他的联系,奥斯蒙德的眼神稍暗,他侧了侧身,掀起被角给他看自己原本藏在手中的东西:一只用过的针筒。医生用过的医疗垃圾还没来得及处理,就扔在距离他床头不远的垃圾桶里。 看来他原本计划装睡,等对方凑近时给科尔伽上一堂课。 利亚姆唇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奥斯蒙德很聪明,如果只有科尔伽的话他完全能自行应对,只不过这次对方有两个人。 他拾起针筒扔回了垃圾桶:“等一下吃完我就带你回去吧?” 奥斯蒙德看起来已经没事了。 如果是应激发作,也就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使用止痛药和胃药了。医生也建议他回家休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