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看着父亲为了搬家方便而赶工制作的多格板箱,莫名地生出了些许畏惧。 父亲詹森用推车拉着它与皮箱,走在她与弟弟之前。 他们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一切美好,都因为母亲的失踪而破碎、终止。 三人离开故地,搬往新的居所,只为了忘却悲痛,重新振作,开始新的生活。 新住地的一切都很完美。 温和的邻居,景色优美的社区。 艾丽丝尝试着让自己专注于新的生活,新的同学、新的校园。 她蹬着自行车,却突然被领居家的孩子拦住。 “姐姐。” 金发的孩子笑得像个天使,但他手中捧着一只断掉了所有肢节的甲虫,他声音温和,带有孩童特有的天真与好奇:“你有坐过热气球吗” 艾丽丝扫了一眼他手中的甲虫,移开视线:“没有,怎么了” 小孩仿佛只是单纯地疑惑,他露出奇怪的微笑:“如果热气球突然破了,篮筐开始坠落。你已经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下去,这时,为了活下去,你会怎么做把自己的手脚砍下来扔下去吗” 他在说什么 艾丽丝的神色一变,骑着车匆匆离开。 身后的男孩似乎对她的行为并不理解,他扔掉甲虫,追出庭院:“姐姐?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 * 父亲詹森正忙着打理各种文件,他揉着太阳穴,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重新坐回桌前。 他单手捧着咖啡杯递到唇边,艰难地用一只手拆开信件—— “哗啦啦” 堆叠的照片从信封中涌出,詹森皱起眉,神色从疑惑转变为惊愕。 这些洒落的照片上,分别是属于一个女人血淋淋的四肢、手足、躯干,以及头颅和拆分挖出的五官。 他的神色一变,站起身直直地朝着电话走去,他想要报警。 但拿起听筒后,詹森又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好不容易摆脱了阴影的儿女再次卷入到恐怖古怪的事件中。 “爸爸,一切都好吗” 儿子马提亚从卧室中探头,他显然听到了动静。 “是的。只是撒了些文件。” 詹森朝着他拜拜手,示意他回屋去:“我能处理。” 马提亚回到卧室,呆呆地望着眼前的镜子。 他对父亲和姐姐隐瞒了状况,母亲的失踪对他的影响很大。 他的金发与蓝眼最像母亲,自从搬进了新屋以后,他的余光总会从镜中看到幻觉、看到母亲的身影、看到她慈祥古怪的笑容。 然而,一旦他注意到那些反光的身影,抬起头或者扭过头时,他就只能在镜中看到自己脸上迷茫困惑的神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