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虽然名存实亡,她还在以占队夫人的身份存在着、自我认同着和顾虑着。谭啸龙没有这些顾虑吗?他应该有点顾虑才对。这个人如此胆大妄为,像幼儿园时带着她逃课的男生一样。走吧,没事。就是现在。当他们俩被抓住罚站的时候,她委屈地问男孩:我以为你还有办法让我们不被老师抓到。那男孩对她咧嘴一笑:抓就抓到了呗。他们为什么不懂得害怕? “你要过来就过来吧。”楼越任性地说。“我把地址发给你。”她旋即挂了电话,发了个短信,内容是酒店名 房号。 正午时分,市区的马路上热气炎炎,一辆帕拉梅拉疾驰而过,一连闯了两个红灯。 谭啸龙的手刚落在门上,门就打开了。一只手把他拽了进去。他拍拍衣服站稳了,对着房间左看右看。这酒店是真不咋地。下次必须他来安排。 和衣而睡的楼越身上有些凌乱。她穿着酒店的拖鞋,床上的被子也乱乱的。谭啸龙对着她笑了起来,忘了他来时的任务。 “你等急了没?”他笑眯眯地问。 楼越的手向他一伸。“东西呢?” 谭啸龙愣了一下,低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本叠得皱巴巴的体检报告。 楼越满腹狐疑地接过来,翻看着的时候,谭啸龙站在旁边,密切关注她的表情,等候她的发落。 他就像她那些交了作业的学生一样,等待评价。 “怎么样?” 谭啸龙急切地说:“我说我没问题的吧。我裸眼视力还是 5.0。哦,这个什么钙化灶是正常的,医生说没有任何影响。嘿嘿。” 楼越不啃声,继续板着脸仔细地查看每个项目。在这样的严谨和严肃面前,谭啸龙感觉很谦卑,好在,他对自己的成绩有信心。 他还真没有什么大问题。难以置信。这个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酒肉穿肠过而百毒不侵。常年跑步健身、年年获得公安大比武个人一等奖的占彪,还有点脂肪肝和胆固醇偏高的问题。 楼越不动声色地合上体检报告。“行。”她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为什么?”谭啸龙委屈地问:“我给你打完电话就从市区开车来找你。我报告不是没问题吗?” “我昨晚没睡好,我很困,我想睡一会儿。” 楼越看着谭啸龙,想起自己跳过了一些解释。“我在这里,是因为给学员做培训,主办方给我的房间,我这几天都在这里。你以为我叫你来干嘛的?” 谭啸龙恍然大悟后,又一脸郁闷。“那你睡。我在这儿坐会儿再走,行吗?哎,白欢喜一场。” 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往椅子上一坐。“睡,睡。我保证不会影响你睡觉的。” 这种初级话术,也太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