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兴地抱着几只长茎的百合花离去。她出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谭啸龙擦肩而过。 “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事吗?” 楼越保持着亲切的语气,以免被助理察觉异常。但她的眼睛在质问他。 她还没有在白天见过谭啸龙。感觉怪怪的。他的头发新修剪过,打了发胶,衣服搭配得也很考究。 “我不能来吗?”谭啸龙快活地四处打量着,用食指往下戳着空气:“这是我的地方。占彪没告诉你吗?” 楼越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示意谭啸龙进来。 谭啸龙刚把门在自己身后关上,就听到楼越说: “我建议你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了,”她半是强硬半是请求地看着他:“这样不合适。” “啊呀,你这里搞得真不错。” 谭啸龙自顾自地寒暄:“跟之前比大变样了。什么事情复杂?” 他是她丈夫的朋友,还是她的房东,他们已经睡了两次,如果一次可以包括好几次的话。 还能更复杂吗? “别再送花了。也别来这里。” “你不想见我,那我来这里见你总行吧。”谭啸龙往沙发上一躺:“把你今天剩下的时间都留给我。” “我说了,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复杂。”楼越板起脸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这对我和我的客户来说应该是一个有绝对安全感的空间。你懂吗?我不想在这里见到你。” 更不想在这里发生那种事情。她看着他躺着的沙发,心里闪过一丝侵入性的画面。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 她的脸色有些不那么明媚了。“行,” 谭啸龙双手合十对着楼越:“我懂,我懂了。”他承受得了这种程度的拒绝。“那你得接我的电话。可以吗?” 安全感,怎么就没有安全感了,他有那么吓人吗? 楼越点着头,摆着手说:“快走吧,我的下一个客户马上就来了。” 回去的路上,谭啸龙非常快乐。他没有兜兜转转,而是开着车径直回了家。阿萍见了慌忙通知厨师去多准备点菜。她不敢相信,谭啸龙已经好久没回家吃饭了。 谭啸龙的情绪很好,和家里每个工人打招呼聊天,显得慈眉善目的。他问起年纪大的阿姨家里孩子多大了,找对象了没?哦,上的什么大学?理工学院是所好学校啊,他说。 也许谭啸龙是真的老了,开始懂得欣赏寻常烟火气的家庭生活了,阿萍想,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谈谈要孩子的事情,是做试管还是领养,总得开始提上日程了吧,他也四十好几的人了。 吃完饭,谭啸龙去了他的书房,关上门。他擦拭佛龛里的供品,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