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满州两黄旗、满州两白旗的大队人马在城中各处出击,开始挨家挨户的抓捕百姓。当然,都是沈阳城中的汉人百姓。 一处宅院外,十几个满州镶黄旗的兵丁一把撞开了院门,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此时宅院里面只有一个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另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没有一个成年男丁。 “所有人都出来!” 那妇人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一般,此时看着凶神恶煞的清兵,更是吓得面容扭曲,紧紧的将三个孩子搂在怀中,不敢多说一句话。 那老妇人被一个清兵从屋子里拽了出来,一把推到在地,一个小男孩见状便跑了过去,想要将奶奶搀扶起来,却惹恼了一旁的一个拨什库。 “小崽子,谁让你动了!” 随即那名拨什库一刀砍死了小男孩,周围的清兵见状纷纷大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倒在地上的老妇人见状,直接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竟然是悲愤交加,被活生生的气死了。 而那妇人则也是惨叫一声,扑在孩子的尸体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家男人都为大清皇帝去打仗了,就在城外生死未卜,你们为何还要杀我的孩子,不怕遭天谴啊!” 清军拨什库狞笑着说道:“天谴?除了主子,我们谁也不怕!” “你家男人为大清卖命那是福分,你们这些狗奴才,别以为穿上号衣,就是大清的人了,都是奴才!” 说完,那拨什库挥了挥手,便大笑着拽着妇人往屋子里走:“等老子快活完了,再将这妇人和两个小崽子带走,反正有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咱们抓到足够的炮灰!” “爷,那这家的财物怎么处置?” “切!都是咱们的,都带走!” 其余清兵顿时欢呼起来,开始在宅院内外搜刮起来,而屋子里也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喊声,院子里的两个孩子不知道家里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不知所措的嚎啕大哭起来。 与此同时,在城中另一处民宅内,一队满州正白旗的兵丁冲了进来,直接将民宅内的百姓全部拖了出来,强迫他们一字排开在黑夜的街道上跪下。 而周围的民宅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一条街上数十户人家,一、两百口人,全都是老幼妇孺,此时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名牛录额真好像在看着战利品一般,大声说道:“陛下有旨意:城中汉民深受大清国恩,现在到了你们报国的时候了!从今夜开始,城中汉民全部集中整编,明日一早全部拉出城外参战,冲击明军防线!城中汉民的所有钱粮,全部上缴国库,用以渡过国难。” 说完,街上的百姓顿时炸了窝,妇人和孩子的哭喊声,老人的怒斥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寂静的黑夜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的两个儿子都在城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还请这位主子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两个孙子和儿媳,我随这位主子上战场!” “我们也是大清国的百姓啊,爷你看看,我也有辫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凡事别做的这么绝啊!” 还有不少百姓眼见鞑子要赶尽杀绝,便愤怒的起来反抗,但是随即就被砍杀当场。 那牛录额真冷眼看着一众求饶的百姓,说道:“你们这些汉狗,算的屁的百姓,都是奴才!陛下的旨意说的明白:任何人抗拒旨意,杀无赦!” 说完,牛录额真大手一挥,周围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满州正白旗兵丁一拥而上,纷纷争抢着人群之中的妇人,或是拉进屋子里淫乐,或是当街就开始行苟且之事,丝毫不顾及周围那些老人、孩子的惊恐目光。 几个妇人不堪受辱,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却惹怒了那些清兵,几个清兵拔刀上前,竟然将那几个妇人的尸体当场大卸八块,其中一个拨什库还残忍的大笑着,拿起一个妇人的断臂,不断挥舞着,好像在摇晃旗帜一般。 同时,还有不少清兵开始对周围的民房进行搜刮、抢劫,凡是反抗的汉人,或者只是挡路、碍事而已,全都被清兵当场杀死。 这些清兵的手段之残忍,可以用惨绝人寰、壕无人性来形容,与后世的侵华日军不逞多让,甚至有过之! 此时的沈阳城,已经从大清的都城,变成了人间的炼狱,不光是城中的汉人百姓受了劫难,就连城中的汉人官吏也是如此。 在城中一处占地不小的宅院外面,同样聚集了大批的满州正黄旗兵马,带兵的还是一个甲喇额真,此时正派手下兵丁气势汹汹的叫门。 大门内,一个声音传来:“诸位将军,家父可是大清的前议政大臣范文程啊,这里是范府。自从家父被刘衍杀害为国捐躯后,陛下就曾下旨厚待我范家,今晚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干戈?” 甲喇额真冷笑着说道:“你是何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