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女兵保护下,在已经疯癫的老营家眷中杀开一条血路,狼狈的朝西面逃去。 与此同时,许铭一手提着路应标的人头,一手高举长枪,大吼着:“冲锋!拿下流贼辎重,让那些贼寇缴械投降,违令者杀!” 轰! 骑兵营八千多将士冲了上去,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争抢物资的流贼家眷,顿时一哄而散,被铁骑大军击杀不少,剩下的在一阵“缴械投降”的喝令声中,纷纷跪在地上请降。 没过多久,流贼老营的三千多辆辎重车全部落入骑兵营之手,许铭咧着嘴大笑着,站在一辆辎重车上,脚下便是一袋袋的粮食,目之所及,到处都是跪在地上等候处理的流贼家眷,估计人数至少也有几万人。 “哈哈,大捷,大捷啊!” 与骑兵营将士一样,沈拓率领的中营,张义和汪博率领的左右两营,苗绍的亲卫营,以及陈永福的数千兵马,此时全部在开封城以西的旷野上追亡逐北。 明军各部将士今日总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摧枯拉朽,甚至陈永福一面率部穷追猛打,一面激动得泪流满面,这段时间被数十万流贼围攻的恐惧、愤怒、不安,全都烟消云散了。 “哈哈,跟着刘总兵,就是好啊!” 陈永福由衷的感慨着,一路率部抓捕俘虏、缴获兵备物资,数千明军好像是出来“捡装备”的,哪里有打仗的样子。 刘衍指挥新军各营以及陈永福部,从开封城西面,一路向西展开追击,直到这天傍晚时分,数万大军一路追击了十几里才停了下来,陆续收兵回城。 当黄昏的余晖洒落大地,开封城好像一位刚刚经历劫难的勇士,骄傲的俯瞰大地,战场上遍布的尸体和鲜血,也在诉说着惨烈与悲壮。 刘衍疲惫的坐在一匹死去的战马上面,周围到处都是打扫战场的新军将士,苗绍与许铭、沈拓等人就在不远处说笑,镇抚官荀景云带着一众部下游走在各处,正在核验各营将士的功过和斩首数量。 这时,陈永福与高名衡一同走来。陈永福面色红润,这一战下来,自己凭功拿下一个总兵官是跑不掉的了。而高名衡则是小心翼翼的走在血腥的战场上,生怕自己的官袍被蹭上血迹,遇到一些面目狰狞的尸体,高名衡还会眉头紧皱的绕开一些,生怕触了眉头。 不过高名衡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意,李自成大败亏输,开封城彻底解围,自己这个河南巡抚定然也是有功的,日后升迁也指日可待了。 “呵呵,刘总兵,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高名衡抱拳说道:“此战大捷,中原战事彻底逆转,咱们终于可以向陛下报上一个好消息了!” 陈永福此时激动的笑着,连声附和着。 刘衍虽然脸上也挂着笑意,但是心中却并没有太过喜悦。 此战是打赢了不假,可是李自成、刘宗敏、李过、李来亨等一众首要贼首全都跑了,虽然斩杀了几个流贼大将,可那几人的分量显然不够。 所以在刘衍看来,中原的危局只是暂时缓解了,假以时日,李自成肯定还会卷土重来,时间早晚而已。 “此战李闯走脱,中原战事只是稍歇,高抚台要尽快安抚百姓、赈济灾民,陈将军也要尽快招募兵马,重建各地的防御,以应对李自成卷土重来。” 高名衡与陈永福重重点头,随即陈永福便笑呵呵的说道:“此战刘总兵抓了多少俘虏?” 刘衍说道:“刚才我军镇抚官荀副部已经送来了数据,我青莱镇新军一共抓了九万三千多俘虏,其中有五万多人都是流贼老营的妇孺。” 陈永福心中激动,抱拳说道:“末将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刘总兵能将这些俘虏让给末将,以便从中抽选青壮,尽快组建河南各处的守军兵马。当然,末将绝不会让刘总兵吃亏,这些俘虏,末将用钱粮换……” 刘衍挥手打断了陈永福的话,说道:“俘虏的流贼兵马贼性难改,决不能用来补充兵力,本镇已经下令,将俘虏中所有青壮的双手大拇指砍掉,防止他们复叛为贼。” “随后本镇也会将这九万多俘虏移交给高抚台,以安排他们在各处耕种,虽然他们没有了双手大拇指,干农活肯定大不如前,但是也不至于饿死,如此也可以尽快恢复各地的民生。” “至于陈将军所需兵员,以本镇之见,还是花些钱粮从各地征召为好。” 陈永福和高名衡当场傻眼,一个期盼的兵员没了,一个不想要的累赘却一个不少,全部都被刘衍推了过来。 “这……” 刘衍见二人不愿意,便冷声说道:“二位不同意也可以,只是日后那些俘虏再次叛乱,与李自成内外夹击,我青莱镇新军可不会像这次一样,如此及时的赶到了,到时候二位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要看天意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