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根本无法迅速找到位置,甚至还有不少传令兵中炮而死。 于是李自成、李岩等人吃惊的发现,军令已经下达许久,可是义军各营却依然在各行其是,都在继续向前推进,或是与那些溃兵撞在一起胶着着。 “怎么回事!” 李自成终于愤怒了,这场大战打得太过恼火,先是四百多门火炮根本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而后大军进攻失利,再接着想撤军回去,各营又撤不下来。 现在的李自成觉得自己的中军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好像是一个又聋又瞎之人,哪怕知道了周围的情况,也根本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 “立即再派人去传令!” 李岩当即自告奋勇,前去调配人手传令。 突然,前方战场传来一阵“万胜”的欢呼声,李自成急忙举起千里镜,只见刘衍部的亲卫营、中营出击了,两营两万多人结阵向前,李定国、孙可望、艾能奇率领的火器营已经被彻底击溃,在混乱的人群中,李自成甚至都找不到三人的战旗在哪里! “命李来亨的前营停止调动,立即原地固守,给我挡住刘衍部的反击!” “命令左右两营立即进攻刘衍部侧翼,马上!” 此刻李自成明白,刘衍这是不让自己撤军,随着那两万多新军出击,李自成知道,大军想要平稳的撤走,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前进!” 刘衍策马行进在军阵之中,沈拓率领的中营在前,刘衍、苗绍率领的亲卫营接替了前营原来的防御位置,两营向前推进了两百步。 此时刘衍望着前方已经溃散的流贼火器营,找寻了一会儿,才发现李定国、艾能奇的战旗,已经快要撤到流贼前营那边了。 “跑得倒是快!” 随后,刘衍在乱军之中看到了孙可望的战旗,不由得冷笑一声,指着孙可望的战旗,对传令兵说道:“传令骑兵营,告诉许铭,他还欠本镇一个斩将夺旗,命其立即率部出击,给我干掉贼首孙可望!” 此时孙可望率领的一万七千长枪手已经被大批的溃兵冲散,聚集在孙可望身边的长枪手只剩下六千多人,这里也成为整个流贼战阵的最前线。 不过孙可望此时不敢撤退,因为身边的这六千多人已经军心动摇,孙可望从每一个士兵的眼睛中,都能看到恐惧和不安。此时下令撤退,这六千多人当场就会崩溃。 “吹号!” 没办法,孙可望只好下令吹号,向李定国求援,希望能有援兵过来接应一下。 可是此时战场上到处都是杂乱的呼喊声和号角声,求援号角很快便淹没在各种声音中,已经率残部撤到流贼前营阵中的李定国、艾能奇根本听不到。 就在孙可望惊慌失措的时候,一阵铁蹄的轰鸣声传来,许铭率领八千多骑兵营将士冲进乱军之中,径直朝着孙可望所部杀来。 接到命令的许铭已经双眼赤红,这一次要再拿不下一个贼首,自己也就不回去了,直接死在战场上好了。 “冲锋!全速冲锋!” 骑兵营八千多名将士全速冲锋,滚滚铁骑大军扫过混乱的战场,沿途的流贼溃兵,被堵住的甲兵,失去速度、原地打转的骁骑,全部被扫荡、斩杀、击溃,许铭所部如入无人之境! 轰! 在骑兵营即将撞击孙可望部的时候,前锋上千杆鸟铳同时开火,硝烟之下,六千多长枪手组成的方阵瞬间被击溃,随着两、三百流贼士兵被击中倒下,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在前方,许铭率部直接顺着这处缺口杀了进去。 孙可望部被击溃! 此时数千长枪手转身就跑,任凭骑兵营将士从自己身边呼啸冲过去,任凭无数的长枪、战刀收割着自己的同伴,每个人都只顾着逃命,将后背完全暴露了出来。 孙可望也是如此,策马狂奔,却非常倒霉的被一处堆积起来的尸体拦住,战马被尸体绊倒,孙可望直接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许铭率部就赶在后面追击,见孙可望坠马,大笑着率部冲上去,叫道:“击杀残敌,给老子拿下贼首,死活不论!” 周围的骑兵营将士欢呼着策马冲上去,跟着孙可望的数十亲卫转眼便被屠杀干净,孙可望那左果毅将军的战旗也被砍倒。 此时孙可望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但还是咬着牙从尸体堆里爬了起来,看着前面的许铭,知道那是新军的将领,便大声喊道:“我是火器营左果毅将军孙可望,我投降,我愿弃暗投明,为刘总兵效死!” 周围的骑兵营将士将孙可望围了起来,许铭也策马过来,盯着孙可望许久,脸色非常纠结。 “请将军代为转禀,末将愿弃暗投明,从此为刘总兵鞍前马后,末将知道许多李贼的情况,愿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