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凄厉嚎叫不断,无数浴血发狂的马匹,四下翻滚冲撞。 各处阵前的死兵现在己成了强弩之末,便是后续重骑要冲来,也没有地方让他们放开马力,因为此时军阵前方的地上,已经满是尸体,就连走路都会被绊倒,更不用说跑马了。 “震天雷!” 看前方清军铁骑乱成一锅粥,刘衍下令近距离投掷震天雷,此时军阵前方百步之内,聚集了大量的清军兵马,他们或是举着盾牌还在冲锋,或是四处乱窜想要逃跑,或是已经被猛烈的火力吓傻,蹲着、站着、甚至是躺在地上哭嚎着。 在这个时候,正是震天雷发挥杀伤力的大好时机! 很快命令传达下去,各营中早就准备好的刀盾手纷纷上前,将手中一个个震天雷的引绳点燃,然后用力朝前方扔去。 “轰!” 震天雷的爆炸声一个接一个,夹杂在鸟铳的齐射声与火炮的轰鸣声中,让原本就嘈杂的战场更加热闹。 战场上不断腾起的火光与硝烟中,饱含毒素的铁蒺藜与碎石横飞,涌动进来的清军铁骑被炸得人仰马翻,一片的鬼哭狼嚎。 “放!” 又是一轮齐射,新军各个方阵的鸟铳手,都向外尽情喷射大股浓密的硝烟,浓重的白烟快速覆盖了这些车阵地带。随后蔓延开来,将一个个方阵笼罩当中,最后似乎整个青莱镇新军的步兵方阵,都笼罩在浓厚的烟雾之内。 忽然,一阵微风过后,刘衍透过硝烟,看到有些清军重甲竟然真的冲到近前,那些清军铁骑全都下马步战,手持大盾快步向前,不由得赞叹此时清军的顽强。 紧接着,那些清军重甲紧挨着战车,一手举盾,一手向阵内扔进去一些铁骨朵、标枪、飞斧等利器。 不过也仅仅是如此了,那些清军重甲刚刚投掷了一轮,便被劈头盖脸的鸟铳射杀,紧接着又有不少震天雷落下,将他们的尸体炸成了碎肉。 在稍远的地方,还有大批的清军铁骑不断冲过来,他们为了躲避震天雷和炮火,他们不自觉向中间靠拢。不过那些清军铁骑似乎忘了,青莱镇新军的鸟铳在百步左右便可破重甲。 于是在猛烈的排铳声中,战车的挨牌后面爆出的火光一阵接一阵,沉重的弹丸,不断对着前面冲过来的清军铁骑轰打,各阵前方多有清军人马中弹扑倒。 如此冲锋之下,就好像是白白送死一般,开打到现在,清军的伤亡非常惨重,而青莱镇新军死伤了多少?估计只有刚才那波重甲投掷的铁骨朵、标枪、飞斧,才给那些可恶的青莱镇新军造成了一些伤亡,一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亡! 如此,那些死兵与锐兵虽然精锐,但面对火炮,面对霰弹,面对震天雷和两万多杆精良的鸟铳,他们又如何有抵挡的能力? 每一次火炮轰鸣过后,每一次鸟铳齐射过后,就有大批的清军兵马扑倒在血泊中,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即便他们的装备非常精良,即便他们都有一身武勇的技能,但是在火器面前,他们就是如此的廉价。 此时在清军阵中,济尔哈朗、豪格、阿济格等人几乎全都双眼赤红的望着远处,众人也都举着千里镜观战,看到己方兵马的伤亡如此惨重,众人心中如同滴血一般。 大清的勇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了,需要用人命去破开敌军的战阵? “可恶的刘衍!” 豪格咬着牙咒骂着,眼神中却没有了之前的骄狂,就连身边的阿济格也是如此,看着前方的战事,也只有焦急与心痛,此前的骄狂已经随着远处的轰鸣声不见了踪影。 “郑亲王!” 豪格再也受不了,大声吼道:“如今怎么办,勇士们的伤亡太大了!” 济尔哈朗却一反常态,没有了之前的退却,而是说道:“肃亲王要记住!此时撤军,那些战死的勇士就白白牺牲了!” 济尔哈朗指着远处的战场,大声说道:“你们看,各旗的勇士已经快要冲到刘衍部阵前了,再加把劲,就能突破刘衍所部的军阵,与之近战肉搏!” 豪格闻言也压住心中的火气,如果是近战肉搏的话,他就不相信,刘衍所部难道还能比大清勇士强悍? 阿济格也是咬着牙说道:“如此,那就把中军留守的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