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送来的,还是参将张友勋转送过来的?” 王炆镇、岳明、赵民互相看了看,岳明笑着说道:“我就说,大人一定能看出端倪来。” 王炆镇摇了摇头,说道:“好、好!我和赵经历各欠你一顿酒菜。” 赵民叹息摇头,仿佛在心疼自己的钱袋子,岳明则抢着跟二人击掌确认:“说定了,不能反悔啊!” 说笑过后,刘衍招呼众人坐下说,王炆镇说道:“大人手中的表单是卢督臣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给咱们即墨营的赈济钱粮是银子十八万七千九百两,口粮二十万一千三百五十二石。而分给咱们灵山卫和鳌山卫的钱粮约为三分之二。” 说着,王炆镇又拿出了一份表单,刘衍接过来一看,眉头顿时拧到了一起:“分给灵山卫和鳌山卫的钱粮才这么一点!” 显然王炆镇、岳明和赵民都已经看过这两份表单了,三人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惊讶,岳明还说道:“分给灵山卫白银两万零一百五十两,口粮两万九千一百石。分给鳌山卫白银一万九千三百五十两,口粮一万八千八百五十石。” 刘衍猛地站了起来,怒声说道:“张友勋这个混蛋,连灾民的赈济钱粮都敢贪墨,我看他是想找死!” 王炆镇、赵民、岳明看着怒不可遏的刘衍,心中都是一颤。 王炆镇急忙说道:“大人要冷静,此时不可强出头!” 岳明说道:“大明官场的贪墨之风历来如此,不是大人凭借一己之力能够改变的。而且按照官场上的规矩,张友勋拨给咱们的数额还算是多的。” 刘衍反问道:“那我还得谢谢他了?” 赵民则更为愤青,猛地站了起来,说道:“大人!属下认为,大人应该率部去即墨营城府库,直接按照卢督臣给的数额搬运钱粮,看那张友勋敢怎么样!” 刘衍看着满脸涨红的赵民,摇了摇头,这个建议看似热血,实则是下下策,给张友勋太多的把柄,张友勋完全可以给自己按上一个纵兵劫掠,甚至是率部兵变的大帽子。 “此事王同知说得对,必须从长计议!” 刘衍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发出一阵阵有节奏的声响,说道:“必须要像一个办法,既让张友勋拿出钱粮,又惩戒他一番,最好是让卢督臣出手……” 王炆镇说道:“那就只有向卢督臣告状一条路了。” 刘衍顿时来了灵感,大声说道:“那就告一状好了!” “什么?” 王炆镇急忙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山东官吏有哪一个不贪的,卢督臣即便有心整治,也是有心无力啊,岂会因为大人告了一状,就大动干戈?” 刘衍微微皱眉,在记忆里努力思索着,忽然想起来,在历史上,就是在崇祯十三年三月底,朝廷发下赈济,但是山东各地官吏多有贪墨,很快各地就开始出现民变。 这场民变虽然声势不大,很快就被各地的卫所兵扑灭,但是也让朝廷震动,很快就将当时的山东巡抚免职查办。 刘衍想起之后,对三人说道:“也许我要借势了!” 三月底,卢象升陆续收到各地出现民变的消息,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巡抚颜继祖也收到消息很是诧异,急忙找到卢象升,说道:“督臣,这情况不对啊!朝廷的赈济都已经发下去了,怎么各地反而出现民变了?” 卢象升愤恨的说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地方上的官里、军将从中贪墨了,发到灾民手中的钱粮所剩无几,甚至是没有任何赈济,百姓如何不反!” 颜继祖震惊之余,说道:“那怎么办?是不是立即出兵平乱?” 卢象升虽然不情愿去绞杀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可是却有何没有别的办法。此时整个大西北已经被李自成彻底搅乱了,山东无论如何也不能乱,必须尽快平定各地的民变。 “唉!” 卢象升长叹一声,正要与颜继祖商议一下具体的对策,却看到卢怀英快步走来,脸色很是怪异。 卢象升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刘衍的名字瞬间浮现在脑海中。 “督臣,刘游击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状告即墨营参将张友勋,以及游击将军毛兴乙、王业、董必会等人贪墨赈济钱粮事!” “果然是这M.hZgjjX.COm